宋清說的比較嚴重,他一邊說一邊添油加醋,這樣的目的就是讓姜振華找書記苗玲年彙報此事,讓重新恢復飯館管飯的決定,如果能廢除劉浩冰的決定,自己也可以在外面混點吃喝,也是,當官不就是為了吃喝嗎,如果不為了吃喝,那當官幹什麼!
姜振華聽後非常的震怒,將手拍到桌子上,道:“他劉浩冰想幹什麼啊,還沒怎麼樣呢,連幹部的吃喝都管,現在那個鄉鎮政府一年的接待費沒有個百八十萬,我們花了那麼點他就看不過眼了,奶奶的!”
宋清也是這麼個意思,可是人家畢竟是鄉長,自己只是一個股級幹部,和人家的級別相差太大,不是人家的對手,說的不好聽的,人家想換掉自己那是分分鐘的事。
“姜鄉長,那怎麼辦?”
“能怎麼辦,別管他,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可是,劉鄉長說,以後籤的條子他不批。”
“他不批我批。”姜振華聽後道。
宋清一想是啊,以前何東年任 鄉長的時候,鄉上的許多條子不都是常務副鄉長姜振華批的嗎?想到這裡笑了。
姜振華有自己的想法,自從苗玲年對他暗示,讓他架空劉浩冰,自讓他做溝石鄉的實實在在的鄉長,那個男人不愛權利,更何況姜振華這樣蠢貨。
姜振華以前就對鄉長之位覬覦已久,但是由於何東年是苗玲年的鐵桿手下,苗玲年不幫助自己,自己也不是人家何東年的對手,這次劉浩冰來溝石鄉,他可和苗玲年是死對頭,這個時候,自己搶班奪權正是好時候。
人心不足蛇吞象,姜振華有了這種想法,註定他的命運是悲慘的。
“姜鄉長,還有一件事,劉浩冰讓飯館的彭師傅將菜價重新核定一下,再報上來,然後再結賬。”
姜振華點點頭道:“那好,不過,飯館對我們鄉政府的簽單的菜價也實在有點高,讓劉浩冰管一下也好。”
“那我們?”
“我們什麼也不用管,反正飯館的廚師是苗書記的侄子,自有苗書記操心。”
“還有姜鄉長,我們這次將民政局的高局長給得罪重了,我看您還要銜接一下,不然,今年給我們溝石鄉的扶貧款可要大打折扣啊。”
姜振華聽後怒道:“這個劉浩冰太也會惹事了,民政部門的領導是能隨意得罪的嗎,得罪了他們,我們溝石鄉的開支怎麼辦,他剛來溝石鄉還不瞭解溝石鄉的現狀,等他了解了,就知道民政局對溝石鄉有多重要。”
“那我們能做些什麼?”
“我們不用管,這是他劉浩冰惹的事,讓他劉浩冰去收拾。”
宋清得到姜振華的指示後,高興的離開姜振華的辦公室。
劉浩冰這一覺睡的實在太舒服了,正在他做美夢的時候,忽然聽到門開了,他猛的坐起來,喊道:“是誰?”
楊學文小聲道:“劉鄉長,您趕緊睡,我給您將辦公室的衛生打掃一下,再給您暖瓶中添滿熱水。”
劉浩冰才想起自己是鄉長,既然是鄉長就有一定的特權,連辦公室的衛生都有專人打掃。
他又重新鑽進被子裡,享受回籠覺的美妙。
劉浩冰在被窩中回想了一下今天的工作,今天有兩件工作,一是和昨天晚上吃飯的那幾個部門的領導談談,讓他們理解自己,二是,這段時間還沒有理順工作,自己應該帶著楊學文在這段時間去溝石鄉的各個村子看看,調研調研,爭取得到群眾生活的第一手資料,這樣也便自己以後工作。
劉浩冰趕緊起床,疊被子,刷牙,洗臉,這一切安頓好後,楊學文敲了敲門進來,道:“劉鄉長,早飯快開了,這是飯盒和飯票!”
劉浩冰接過楊學文給自己遞過來的飯盒和飯票,笑道:“這才有點吃工作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