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後,劉浩冰被溝石鄉政府的所有職工當成了飯後談資,他們都在猜想劉浩冰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上面有人,那為什麼分到溝石鄉這樣貧困的地方,如果上面沒人,那這個小子說話為什麼如此硬氣。
溝石鄉的幹部已經被苗玲年統治慣了,他們覺得這個世上苗玲年的本事是最大的,和苗玲年作對就是死,你看人家前任鄉長何東年和苗玲年關係處理的多好,在這一年中,他不但和苗玲年稱兄道弟,還間接的把持了溝石鄉的朝政。
可是,眼前這個劉鄉長,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剛來鄉政府,還什麼都沒有幹呢,就首先擺出一副大派頭,這讓黨委書記苗玲年看見,能和他善罷甘休,自古說,一山不容二虎,你劉浩冰剛來溝石鄉就想當老虎,那我苗玲年怎麼辦?
許多老點的幹部聽見劉浩冰激情洋溢的演說後,並不認同,只是搖搖頭道:“這個小劉還是太年輕了,你一個嫩娃娃,還想和經營溝石鄉多年的苗玲年鬥,那你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劉浩冰會上的話徹底將他和苗玲年放到了對立面,苗玲年心裡道:“這個小子也太膽大了,剛上任沒有一天,就竟然想篡班奪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幹部職工會後,苗玲年馬上讓秘書馮寧泰召集班子會,讓劉浩冰參加。
馮寧泰看見苗玲年臉色不太好,道:“苗書記,能問一下,這麼著急開班子會,到底什麼事?”
苗玲年和馮寧泰經過幾年的磨合,已經徹底成了親人,像苗玲年說的,馮寧泰有時候比他的老婆還親。
“這個劉浩冰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你看他今天在職工見面會上說的都是什麼話,他想幹這個,他想幹那個,這間接說明溝石鄉現在存在太多的問題,而這些問題不是解決不了,而是我這個黨委書記沒有能力解決。”
馮寧泰早就對劉浩冰看不順眼,昨天第一次見面,他竟然就給自己擺譜,他沒有想想,現在的溝石鄉誰是真正的皇帝,那是苗玲年,他馮寧泰是伺候苗玲年的秘書,那就相當於古代的公公,你想想,你一個外臣竟然敢對皇帝的公公擺譜,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苗書記,我想您還是要小心點,我打聽過這個劉浩冰,是個刺頭,非常不容易對付,一定要小心。”
苗玲年聽後道:“我明白,不過在我溝石鄉,他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馮寧泰看見苗玲年對於劉浩冰還是有點大意,道:“苗書記,一定不能大意,我聽說他連他們立山鎮的黨委書記白建輝都能送進監獄,你想想看,他是多大的道行,所以您一定要小心。”
苗玲年道:“是啊,他是立山鎮職工的時候就將立山鎮黨委書記白建輝送進監獄,這我聽說過,這個小子,他來到溝石鄉還想像對付白建輝一樣對付我,我可不是白建輝那樣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我可是從戰場下來的,我見過的死人能堆成山,別惹急了老子,惹急了老子,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馮寧泰是苗玲年的秘書兼智囊,聽見此話道:“苗書記,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和他拼,他現在的勢力怎們能和我們比,我就是讓你小心一點,別讓這個小子鑽了空子。”
苗玲年再次點頭道:“我明白,可是,席家村小學倒塌傷了孩子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如果這個小子往上面彙報,到時候可有點麻煩。”
“苗書記,關於這件事,你可以行使你當家人的權利,趁著這次班子會,要求所有的人都不許提此事,這件事就在鄉政府內部解決,鄉政府爭取將這件事解決的圓滿點,讓他說不出話來就行。”
苗玲年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馮寧泰趕緊道:“苗書記,肯定行,我這就去通知其他班子成員,討論一下如何解決席家村小學的事情,到時候,您在會上,再將此事不能外傳叮嚀一下,我想他劉浩冰剛來溝石鄉,還不敢和整個班子成員討論的決定做對,如果做對,那他就是第一個不遵從班子會決定的人,如果真是這樣,別人對他的遵從就會大打折扣。”
苗玲年點點頭道:“那你趕緊去通知所有在家的班子成員半個小時後來我辦公室開會,專門研究一下席家村小學教室倒塌導致孩子死亡和受傷的事處理事宜。”
馮寧泰趕緊領命離開。
劉浩冰和所有幹部見面後,他不知道圍在鄉政府門口的席家村群眾怎麼樣了,趕緊朝著鄉政府門口奔去,當他來到鄉政府門口,看見副鄉長秦濤正和死了孩子的家長撕扯在一起。
劉浩冰奔到跟前,秦副鄉長的一張臉已經被憤怒的孩子父母抓的流血,死了孩子的母親鼻子上也有血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邊的許多人正在勸解。
劉浩冰沒有想到自己離開這麼一會,鄉政府外面就亂成了一鍋粥。
苗玲年讓這個秦濤來處理事情,他怎麼還和孩子的家長打了起來,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