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知道馮寧泰這樣的鄉黨委書記秘書,基本上都是狗仗人勢的東西,道:“告訴我,苗書記在什麼地方?”
馮寧泰再次看著劉浩冰,眼前這個男人如此年輕,從 年齡上看,最多二十多歲,應該不是什麼領導,從穿著上看,全身都穿著廉價的衣服,也不像什麼有身份的人,見到自己怎麼敢如此說話,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 身份嗎?
“我給你說了,苗書記不在?”
“在什麼地方,你快帶我去找!”
馮寧泰看著劉浩冰臉上露出的慍色,有點吃不準,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朝著楊學文看了看。
“別看了,我是新任溝石鄉鄉長劉浩冰!”
馮寧泰 聽見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今天上任的溝石鄉鄉長劉浩冰,看著 他樸素的衣裳,說什麼 也不像一個鄉長。
“你是溝石鄉的劉鄉長?”馮寧泰眼睛裡有一絲恐懼,可是這種恐懼轉瞬即逝,他這些年一直伺候苗玲年,儼然是溝石鄉的二把手,就是前鄉長何東年看見自己,還稱兄道弟,這個小子是一個還沒有上任的鄉長,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跋扈,是不是不想混了,他以為他是鄉長就有什麼了不起,當他知道溝石鄉的水有多深的時候,他就知道今天他對自己的態度是多麼的愚蠢。
“是劉鄉長啊,苗書記不在!”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朝著樓下走去。
馮寧泰對劉浩冰的輕視將劉浩冰氣了個睚眥欲裂,暗道:“小子,等著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楊學文看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看見馮寧泰走遠,悄悄的道:“劉鄉長,苗書說不定正在打麻將!”
“打麻將?確定嗎?”
楊學文搖搖頭道:“劉鄉長,還不確定,不過苗書記有個愛好,喝過酒後,都喜歡搓兩把,今天胡支書嫁女兒,少不了喝酒,說不定現在正在打麻將。”
劉浩冰那個怒啊,這個狗日的苗玲年,今天自己新上任,帶著鄉政府的所有幹部去隨禮,晚上回來也不消停,還去打麻將,聽見去打麻將,暗道:“太欺負人了,我劉浩冰與你誓不罷休。你如此輕視與我,咱們走著瞧。”
劉浩冰想著還在醫院的學生娃們和席家村小學倒塌破爛的場景,而此時說的鄉黨委書記竟然去打麻將,這鮮明的對比,太他媽不是東西了。
“小楊,你知道他在哪裡打麻將?”
楊學文既然想憑著劉浩冰上位,他現在就將自己當成劉浩冰的人,既然當成劉浩冰的人,那就是書記苗玲年的排斥物件,他只能想辦法讓劉浩冰在溝石鄉站穩腳跟,只有那樣,也才能幫助自己。
“劉鄉長,六樓有個辦公室,上面寫著資料室幾個字,裡面裝修豪華,專門供應苗書記和他的麻友打麻將。”
“前面帶路,去看看!”
楊學文前面帶路,劉浩冰跟在後面。
他們很快到了六樓,這時候聽見麻將嘩啦啦的聲音,劉浩冰確定,楊學文說的不錯,苗玲年正在打麻將,作為一名領導幹部,帶頭在鄉政府聚眾賭博,這可是嚴重違規犯罪,他苗玲年難道不知道這是不允許的嗎?不知道這是知法犯法?
劉浩冰快速的走到門口,這時候一個聲音喊道:“好!糊了!他奶奶的今天的運氣就是好!”
這時候,另一個聲音 喊道:“苗書記,你真是麻將中的高手,我們幾個和你打麻將,贏的機率不大啊!”
這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笑道:“哈哈哈,老子這幾年不知道交了多少學費,才有現在的技能,你們目前手藝不行,主要是學費還沒有交夠,等交夠學費了,那就自然而然的能贏了。”
那幾個人趕緊點頭稱是。
此時的劉浩冰已經確定,溝石鄉的黨委書記苗玲年的確在裡面打麻將。
劉浩冰今天上任,鄉政府沒有一個人,本就憋著一肚子氣,又席家村小學教室倒塌,那麼多的學生受傷,他忙忙碌碌,一整天,現在已經深夜,還沒有吃飯,這個時候的黨委書記還在打麻將,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走上前去,使勁的敲了幾聲門。
聽到敲門上,裡面的麻將聲,並沒有停止,只見裡面一個聲音喊道:“誰啊,是馮秘書嗎,今天晚上我們要戰到通宵,你去讓飯店的孫廚師給我們做幾個菜,再每人拿一碗米飯,我們吃飽喝足後,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