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聽到此話,好像喉嚨被噎住了一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好的一家三口,驚人被人逼的要服毒,可想冤情有多大。
劉浩冰陰沉著臉道:“走,跟著我走。”
劉浩冰冒著大雪,在前面走著,高翠華在後面跟著。
他們上了二樓,首先敲了敲米浪的辦公室,敲了半天沒人,這時候聽見書記嶽偉辦公室裡有人,劉浩冰知道米浪是嶽偉的鐵桿手下,有事沒事就愛往嶽偉房間跑,說不定這會正在嶽偉的辦公室,就大踏步朝著嶽偉辦公室而來。
劉浩冰剛和高翠華走到嶽偉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聽見裡面米浪對嶽偉道:“嶽書記,那個高翠華太不識相了,她沒有想想,雞蛋碰石頭能碰的過嗎?唉!可憐的女人長了一副豬腦子。”
嶽偉聽後道:“是啊,是長了一副豬腦子,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有些人聰明有些人笨沒有辦法。”
“這個女人最近把我煩死了,老是來找我也不是個事,嶽書記,您說這件事怎麼處理,一方是高翠華這個告狀戶,另一方是魏支書的弟弟,我們不管魏武怎麼樣,首先得給魏支書一個面子。”
“是啊,魏支書這個人不錯,就咱們三個上次去柳東玩,花了魏支書不少錢吧?”嶽偉小聲道。
米浪道:“那當然,一條龍服務,洗澡、足浴,按摩,等等一系列下來,花了不少,不過最後結賬的不是魏支書,而是他弟弟魏武。”
嶽偉詫異的道:“你說最後結賬的是魏武,我記得那天魏武沒來啊!”
米浪聽後笑道:“來了,只不過他和我們幾個不是太熟悉,沒有進來,最後結賬的是他。”
嶽偉明白了,這個魏武還挺上路。
嶽偉明白,劉浩冰更加明白,他們簡直蛇鼠一窩,魏武為什麼替他們付他們玩的錢,還不是為了高翠華家的宅基地,這兩個混蛋接受了人家的好處,現在還能為高翠華這個可憐的女人主持公道嗎?
劉浩冰心裡道:“看來這件事必須自己出面,不然不會有任何結果。”
劉浩冰敲了敲門,裡面的說話聲戛然而止。
“進來!”
劉浩冰推開門先讓高翠華進去。
嶽偉和米浪看見劉浩冰帶著高翠華進來,一張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米浪看見高翠華和劉浩冰進來,沒有理劉浩冰,直接對高翠華道:“你這個高翠華是怎麼搞的,我對你說,等雪化了,我就去你們村處理你和魏武的問題,你怎麼聽不懂別人話呢?”
高翠華被米浪一訓斥,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
劉浩冰那個怒啊,這個女人還不可憐嗎,這麼冷的天來找領導,領導還推三阻四要等雪化了,你們下雪天住的房子裡有暖氣,即使沒有暖氣也有爐子,燒的旺旺的,暖暖火火的,可是他們家,一家三口,一個癱子一個傻子和一個女人,住的房子各處漏風,還要等雪化了,讓你們在這樣的房子住上,看你們能不能受得了,說不定一天能找八回領導。
“米書記,高翠華家的事情你是怎麼處理的?”劉浩冰的語氣並不是太好,雖然在嶽偉的辦公室裡,他並沒有給嶽偉打招呼,在他的眼裡,如果一個黨委書記連起碼做人的良心都沒有,就沒有資格讓自己尊重。
米浪是個聰明人,從劉浩冰的語氣中就知道肯定是這個女人對劉浩冰說了什麼,本來他就不準備管這件事,最後還是嶽偉硬讓自己管,自己沒有辦法才接的手,現在劉浩冰有異議,自己怎麼辦,按理說劉浩冰是自己的敵人,自己在這件事上應該和劉浩冰唱對臺戲,可是這個對臺戲唱下去,自己在明面上就徹底和劉浩冰決裂了,這樣,劉浩冰對自己以後會處處設防,讓自己為舅舅報仇更加困難。
“老同學,我已經讓魏武給他家做了賠償,至於生活困難問題,我準備雪化後就去處理。”
米浪的話沒有任何破綻。
“米書記,魏武去過他家,就給了二百元錢,這也叫處理,將人家一個好好的兒子掀倒撞傻了,是二百元錢能解決的問題?米書記,我就納悶了,魏武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這件事過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有解決?”
劉浩冰的話讓米浪氣炸了肺,道:“劉浩冰,你說什麼,魏武能給我什麼好處?”
劉浩冰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是我的同學,我知道你的為人,你和嶽書記的對話我聽的一清二楚。”
嶽偉沒有想到膽大的劉浩冰竟然捎帶著也將自己捲了進來。
“劉浩冰,你說什麼,你是女人啊,在我的門邊偷聽算怎麼回事?”嶽偉大怒。
劉浩冰不想和嶽偉糾纏,道:“嶽書記,米書記,關於高翠華家和魏武的糾紛我希望領導重視起來,必須儘快給高翠華家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