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聽完梅安寧的話,吃驚的道:“梅總編,聽您的意思,您是同意她走的?”
梅安寧點點頭道:“是,我是同意她走。不同意能怎麼辦,難道看著你和薛浩將她逼瘋嗎,她是一個副市長家出來的千金小姐,可是一年時間不到,在她身上發生了多少事,這些事就是我們這些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女人,劉鎮長,告訴你,她走我比你心痛,你不知道,我一輩子沒兒沒女,就拿她當做親生女兒,可是,她現在走了,你說我的心痛不痛?我告訴你,痛!非常痛!”
劉浩冰本來要去找薛浩,以為王梅的走與薛浩有關係,現在聽梅安寧一說,反而覺得王梅出走是最好的選擇,不然,接踵而來的打擊非將她逼瘋不可。
劉浩冰現在好想醉一場,只有醉了,他才能忘記王梅,忘記心中的不痛快。
“梅總編,看來,今天我們兩個人受傷也重,這樣吧,我請你喝酒,為了我的愛人離去和你的女兒離去,我們今天一醉方休。”
梅安寧自從當了總編後,基本上不喝酒,因為他知道一篇稿子發出去引起的社會效應有多大,所以他不能在醉酒狀態下審稿子,但是今天自己必須醉一場。
兩個人來到名叫“世紀鴻商”的一個酒店,專門要了一個包間,要了一箱茅臺,對於劉浩冰來說,喝茅臺,他可沒有那麼多的錢,可是,梅安寧就要茅臺,聽劉浩冰說錢,他道:“放心,我們報社的定點餐廳就是這間酒店,喝,喝多少我都能簽單。”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在包間中喝酒,但是一直沒有離開過一個話題,那就是王梅。
第二天劉浩冰醒來,看見自己睡在酒店中,旁邊的一個床上還躺著一個人,他定睛一看,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梅安寧,這他才想起來,他昨天晚上和南雲日報社總編梅安寧喝酒,要了一箱子茅臺,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昨晚,酒店準備關門的時候,發現還有一個包廂的客人在喝酒,回去一看,是南雲日報社的梅安寧,南雲日報社可是他們酒店的財神爺,老闆趕緊讓夥計將梅安寧和劉浩冰抬進客房。
劉浩冰起床後,感覺頭疼的厲害,他知道酒喝多了,原來茅臺喝多了也頭疼。
劉浩冰走到梅安寧跟前,輕輕的推了推梅安寧,梅安寧沒有醒,只是嘴裡一遍遍的念著‘小梅’幾個字,劉浩冰聽後暗自傷神。
劉浩冰獨自離開酒店,當天就領著耿小云回到了父母處,劉浩冰安頓好耿小云後,直接回到立山鎮,給嶽偉報道後,除了吃飯就呆在自己的宿舍中一連三天沒有出來,腦子裡想的都是王梅,不知道王梅去了什麼地方,有沒有人欺負,等等的一系列問題。
在這三天中,劉浩冰有時候會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在想,馬上就快過年了,王梅去了什麼地方,不知道她過年還回不回來?
劉浩冰最後打斷了自己的想法,他知道王梅不會回來,她這次出走,好像逃跑似的,既然逃走,怎麼還會回來?劉浩冰慢慢的搖搖頭。
最近鎮上也沒有事,他一直呆在宿舍裡,整天睡覺,他感覺自己都快廢了,就是坐著,也感覺腰膝痠軟。
劉浩冰知道自己不能再睡下去了,再睡下去,自己就要廢了,他起床,開啟門,忽然外面吹過來一陣寒風,夾雜著鵝毛雪花將自己的一張臉打的生疼。
劉浩冰看著鵝毛大雪已經在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心裡暗喜,明年是個好年景,人們不是常說,‘瑞雪兆豐年’,當劉浩冰想到立山鎮受災的群眾能在明年這樣的好年景吃飽肚子,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高興。
雖然雪花很好看,但是天氣太冷了,自己房子裡生著爐子,還不感覺冷,開了這麼一會門,冷氣一進來,他不由自主的冷的打了一個寒顫,他準備關門躺在床上再睡一會,等待飯堂開飯。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鎮政府的大院中,穿著一件破舊的花棉襖,頭上包著一個紅色絲巾,好像剛從二樓領導房子下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魏家村楊小兵的老婆高翠華。
劉浩冰看見是高翠華正深一腳淺一腳的從鎮政府往出走,他心裡道:“這個女人,這麼冷的天,她不在家裡陪丈夫和兒子,跑來鎮政府幹什麼?”此時的高翠華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睛,好像是在擦拭眼淚。
劉浩冰想,不知道高翠華家的情況現在怎麼樣?自己本來準備幫助高翠華從魏武手中將本應該屬於高翠華的東西要回來,可是嶽偉不讓自己插手,不知道米浪處理的怎麼樣了,這一家人太可憐了。
劉浩冰想到這裡,冒著大雪朝著高翠華奔去。
“高翠華!高翠華!”劉浩冰喊道。
高翠華站定身形,轉過頭一看是劉浩冰,愣住了道:“劉鎮長,我可見到你了,前幾天我來找你,他們說你不在。”
劉浩冰看著眼前的高翠華,明顯比上次自己見到還老了幾分。
“高翠華,我最近在南雲,你找我什麼事?”
高翠華聽後,普通一聲跪在劉浩冰面前,已經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