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不敢當。”孟慶在面對朱斌時,謙遜無比。
“天賦是不錯,可惜心術不正!”朱斌冷哼一聲,“你白骨門因趙山陵的死界,一夜滅門。就連你父親,還有你白骨門所有的門人,都因死界而亡。趙山陵明明是你大敵,你卻認賊作父,你父親若是知曉此事,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朱長老何出此言?”孟慶一臉茫然。
“少給我來這一套!”朱斌暴喝,不耐道:“趙山陵如今人在何處?”
“我怎會知曉趙山陵的位置?”孟慶一肚子委屈。
“呼!”
白骨門不遠處,一處夜空突現明亮光芒,光芒彷彿是一扇門,緩緩敞開。
隨後,甄蕙蘭和一名身穿黑衣,高大如山的雄偉男子,忽然就穿了出來。
“就在前面了。”強行開啟空間之門,憑空在大荒域建立一條空間通道的甄蕙蘭,略一感應,就奔著白骨門的領地而去。
她是收到了朱斌給出的訊息,人本來在大荒域的另外一邊,焦急下,才以空間法器,帶著那名強者趕來。
待到她和那雄偉的黑衣男子,飛逝到孟慶身前,正在厲聲呵斥孟慶的朱斌,忙回身一禮,道:“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你們。”
因朱斌的出現,被晾在一邊的黎婧,看到甄蕙蘭和那黑衣男子到來,目顯驚容。
身為血宗的宗主,黎婧並不是第一次來大荒域,自然知道一點器宗的事情。
即使沒有看過甄蕙蘭,黎婧也看過她的畫像,馬上就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至於甄蕙蘭身旁,那高大如山的黑衣男子,倏一閃現,就讓她眼皮子直跳,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靈境強者!”
和她一樣驚駭欲絕的,還有孟慶,和那個陪同孟慶一同對付她的玄境者。
修煉金之力量的那人,在看到黑衣男子現身以後,比她還要驚恐數倍,幾乎立即就和孟慶撇開關係,“武先生,我和白骨門沒有關係!是那孟慶出了大價錢,才邀請我來對付離天域血宗這女人的。”
高大如山的黑衣男子,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講話。
“那個,孟慶的所有事情,都和我無關!”那人再次表態,“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我能否先走?”
“不能。”黑衣男子淡淡道。
那人耷拉著腦袋,臉色灰白,似乎因為他一言而認命,乖乖在一旁站著,等候發落。
孟慶也誠惶誠恐,對那黑衣男子說道:“武先生,我和那趙山陵,真的一點瓜葛都沒有。最近百年來,這也是我第一次踏入大荒域啊!”
“那可真是巧了。”黑衣男子眼神古怪,“趙山陵那叛徒,自從消失以後,也是第一次在大荒域現身。”
此言一出,孟慶滿臉都是絕望。
“武先生,趙山陵的行蹤,關乎大荒域動盪何時平息。”朱斌沉吟了一下,建議道:“孟慶所言是真是假,我們既然不能以言語判斷,看來只能勞煩你以授魂之術,來進行一番查探了。”
“正有此意。”黑衣男子輕輕點頭。
“不!”孟慶驚恐萬分,再也顧不到理會黎婧和沈琇,以最快地速度,向遠方逃竄。
“我等一會過來。”丟下這句話,那雄偉如山的黑衣男子,就憑空消失。
不多時,從那孟慶消失的方向,就傳來了孟慶淒厲如鬼哭的慘叫聲。
朱斌和甄蕙蘭,聽著孟慶的淒厲慘嚎,神情淡漠,似乎早知如此。
可其餘人,則是面色蒼白,尤其是那個和孟慶一道的玄境者,臉上已汗如雨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