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二弟,到關鍵的時候,他不會為自己挺身而出,雖是兄弟倆,但是畢竟是二姨太所生,跟他的情誼並不算深厚。
幾個善於登高的隨從,悄然登上了寶塔,一共八層,到了第七層就開始越發緩慢,只有兩個僕人能保證能登到八層上去。那僅有一尺多寬的陽臺,往下望去,著實讓人恐怖。
好在繩索足夠結實。
眼看著一位隨從爬上去很快就要拔下一把藥草,趙玉雁在底下卻忽然開始了她的邪術。
只見那繩索逐漸的變細,隨即斷開,隨從站不住腳,忽忽悠悠摔到了棉花墊子之上。
雖然墊子足夠厚實,卻因為此高度,也感覺眩暈般的不舒服。
“這繩索怎麼會忽然就斷了呢。”他一邊撓著頭,一邊看著寧榮。
“你瞧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給你砍斷的,你們兩個上去之前就不好好檢查繩索!”
寧榮毫無憐憫,極力的斥責道。
第二個人跟他同樣的光景,剛欲拔下藥草,亦是繩索開裂,摔到墊子之上。
大家面面相覷小聲道:“這可如何是好,咱們這些人就他們兩個最善於登高了,其他人更是不行了,要不只能二少爺上去了。”
“我可以。”
喧譁的人群聲中,此三個字卻擲地有聲,正是趙玉雁:“今天哪怕我拼盡全力,也要為大少爺拿來這藥草,讓大少爺儘快得以康復。我從小就會爬高樹,這個高度對我來說應該沒有問題。”
“我說趙玉雁,你別逞能。”
寧榮忽然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但是仍然這種冷嘲熱諷的態度。
她將兩條繩子狠狠的綁在一起,變成了一根粗繩,系在了自己的身上:“我這條賤命不算什麼,別讓二少爺受委屈,少爺摔下來,那我可擔待不起。”
“好,那我就親自送你到第六層,剩下兩層你自己爬上去。”
寧榮拉著趙玉雁就往塔裡走去。
寧顯在不遠之處,與老先生和高僧在攀談著,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辦法去獲得藥草,不料卻忽然瞧不見了寧榮和趙玉雁,連忙著急的過來找尋。
“他們哪裡去了?”
“回稟大少爺,他們去寶塔裡面了。”一個隨從說。
寧榮三步並兩步的拉著趙玉雁,已經到了三層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