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出門,三個人追出門。
一個人在前面走,三個人在後面跟。
一個人騎電瓶車,三個人……終究停下了。
“還追嗎?”秦紹宏苦澀的詢問同僚。
孫景師沒好氣的說道:“追上去再捱罵嗎?”
鄒家芬看著俞興消失的方向,仍舊臉色鐵青。
秦紹宏與孫景師對視了一眼,都覺沮喪又窩囊。
他們是不自覺追了出來,不追吧,肯定被員工在背後戳脊梁骨,追吧,追上去還得捱罵……
現在停在原地一會,更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靠,靠啊!”秦紹宏愣了一會,懊悔的說道,“早知道我上去給他一拳了!”
孫景師嘆了口氣:“你那麼虛,被罵還不夠,非得被打一頓才安心嗎?”
秦紹宏越想越捶胸頓足,內心深感挫敗。
“這個俞興,他恐怕是沒法留在公司了。”孫景師搖了搖頭,“他就那種,那種……”
鄒家芬冷冷的補充:“毫無顧忌!”
孫景師猛然醒悟:“對對對!踏馬的,他就毫無顧忌啊!”
但這話一說,三個人面面相覷,年輕人既有錢,又不打算留在公司上班,外面還有電商大佬邀請的工作機會,他到底要顧忌什麼呢?
他可以顧忌,但他選擇不顧忌,那就真不用顧忌了。
“他早晚會吃虧的!”
鄒家芬只能這樣恨恨的說了句。
至於到底多早多晚,三位總監實在沒有心氣討論了。
……
“你現在在幹嘛?”
“在數螢幕呢,三十五,哎,不對,是三十幾來著!算了,就算三十五!”
下午六點鐘,俞興在海岸大廈的15層接到了劉琬英的電話,他之前第一時間和好朋友分享了第一天上班的好訊息,而聽著電話裡的聲音,劉琬英也頗為激動。
她丟擲了兩個問題:“你真撕了啊?哎,你真數啊?”
“還能假數嗎?香江離的挺近,你直接開車來海岸大廈,看看我是不是在數。”俞興一邊心裡默數,一邊說道,“我今天是和同事們撕了一場,他們非要讓我幹活。”
劉琬英實在覺得好笑:“你這種描述真的好小眾啊……”
“約定好的而已,這才第一天就指指點點,我也懶得多說什麼。”俞興又問道,“來不來?請你吃飯。”
“改天吧,改天蹭個同事的車,現在從鵬城灣大橋倒是方便很多。”劉琬英隨口說道,“我還是對你第一天打工的開撕比較感興趣。”
“那你等下,我戴個耳機,我得去下一層了。”俞興摸出耳機,繼續向下進行自己的驗證之旅。
今天雖然打工生涯出現了意外,但他心情不受影響,自己的正事還是需要按照計劃來做的。
他戴著耳機,一邊和大概間隔了50公里的劉琬英聊今天的情況,一邊繼續用最原始的方法來驗證分眾傳媒的實力。
劉琬英聽的津津有味,最後忍不住嘆息道:“壁立千仞,無欲則剛,哎,你是……哎,我都想學你這麼鬧一場了。”
俞興想了想,很實在的說道:“倒也不是完全無慾,他們要是完全按照合同辦事,我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下手,但現在也算是相互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