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錢九江用口型的質問,波吉樂了,他跟錢九江兩人之間,從來也不需要什麼哭哭啼啼的噓寒問暖。
只要對方還好好的活著,這便足夠了。
“阿九,你到底怎麼了?”當波吉看到錢九江跟他用口型說話的時候,就知道這小子的身上肯定有些不乾淨的玩意兒,比如竊聽器之類的。所以波吉繼續在演戲,語氣裡滿都是不解與委屈,“阿九,你出了什麼事兒,跟我說。還有,你身上的這些傷勢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啊,這十多天你都經歷了什麼!”
波吉每說一句,錢九江的表情便陰沉一份。
作大死!
捏了捏拳頭,錢九江也衝波吉翻了個白眼,“波吉我問你,你有拿我當過兄弟嗎?”
“阿九,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有沒有拿你當兄弟,你自己不清楚嗎?”波吉臉上的表情要多下作就有多下作,可偏偏他那語氣又充滿了委屈的撒嬌,聽著,真是要噁心死個人了。
“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沒有譜嗎?阿九,你我雖然以——” “主僕!”錢九江用口型給波吉提醒。
波吉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繼續說道,“以主僕相承,可我一直是拿你當自家兄弟看待的。你忘了嗎,我可是幫你當過子彈的啊!如果我沒拿你當兄弟,我犯得著這樣保護你麼?”
錢九江衝他比了箇中指。
媽的,這王八犢子演瓊瑤劇還演上癮了是吧?
“阿九,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是不是——”波吉話鋒一轉,“有人跟你說了什麼話!”
錢九江冷笑連連,“還用的著別人跟我說嗎?你自己的做的那些事兒,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我問你,權鏡是怎麼回事兒?!”
權鏡?
冷不丁聽到這個名字,波吉的反應跟當初從符生恩嘴巴里聽到權鏡這個名字的錢九江,一模一樣。
連那驚訝又納悶的表情,都分毫不差。
波吉再如何瞭解錢九江,再如何聰明,他也猜不透這裡邊有權鏡什麼事兒。
他揚了揚眉頭,衝正在剝桔子吃的錢九江沒好氣的踹了一腳,用口型問道:“操——什麼情況?!權鏡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錢九江懶洋洋的一口桔子放進嘴巴里,同樣用口型回答,“老子的心上人,被你睡了。”
波吉:“……”
這他媽又是什麼情況?!
不過轉念一想,波吉似乎抓住了什麼靈感的尾巴尖兒。
“你他媽也太沒品位了吧?就算要找個女人讓咱們兩兄弟翻臉,你也得找個像樣的女人吧?權鏡?”波吉用口型輕蔑不屑的冷笑,“她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值得讓咱們兄弟兩個人為了她翻臉鬧翻。”
錢九江已經懶洋洋的開始剝葡萄吃了,同樣還是口型,“你問老子?問你爸去!他給老子莫名其妙的塞了這麼一個心上人,老子還沒發火兒,你發哪門子的火?混蛋!”
波吉一腳踹了過去,“我爸找女人一向沒品位,你他媽也連最起碼的品位都沒有了?”
計劃歸計劃,可要是這事兒傳了出去。操——他跟錢九江為了權鏡那女人兄弟鬩牆,他還要不要臉活了?
幾次三番被的波吉踹,錢九江心裡的怒火也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
當即,他就沒忍住,一巴掌甩了過去。
毫不留情,用了全身力氣的那種。
“啪——”
的一聲。
把坐在監聽器旁邊的符生恩都給打蒙了。
錢九江……果然在見到波吉之後,便再也沉不住氣了麼?他心頭的怒火,已經無法壓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