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打我的理由?”波吉用眼尾斜睨了他一眼,涼涔涔的,特滲人。
錢九江慫慫的縮回到了車椅當中,“開你的車,看路!別看我!”
“呵……”冷笑一聲,波吉也沒跟錢九江一般見識。
他要是真跟錢九江一般見識,那錢九江早死了八百次了。
老權家的男人啊,別的不說,對朋友,那是真仗義!
仗義的,讓不是他們朋友的人都眼紅的要充血。
把朋友看的比什麼都重的老權家的男人,失去了一個從穿開襠褲就玩在一起的朋友,這滋味兒,一定不好受。
身為老權家男人的朋友,這事兒,不但錢九江清楚,葉承樞,更是清楚。
所以,他無視掉了權子墨的無理取鬧故意找茬,只是很‘溫柔’的把權子墨一腳踹進了浴室,又把他腦袋按進了放滿了冷水的浴缸裡。
“……操!”
鬆開那顆腦袋,葉承樞站起身,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笑的優雅溫柔,“清醒了?”
權子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老子差點給你淹死!”
“這不是差點,還差著呢麼。”葉承樞笑,笑的越溫柔,權子墨心裡越是心虛。
一屁股坐在地上,權子墨伸手抓起人葉承樞的西服衣角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哪陣風把您這個日理萬公務繁忙的葉特助給吹到我這兒來了啊?”
葉承樞才不給權子墨插科打諢的機會,彎了彎丹鳳眼,勾了勾嘴角,“還想清醒一下?”
打了個哆嗦,權子墨安分了,“波吉那小子給你告狀了?”
“你都把尹老闆跟波吉的小朋友快嚇死了,我能不過來。我再不過來,你今兒真打算把那兩人給折磨的不成人形?”
權子墨有一個壞毛病,他心氣兒不順的時候,旁人必須陪著他一塊難受。
他心尖兒疼的時候,那更是天下大亂。誰都不能好。
他權子墨若是疼五分,必定要讓旁人疼百分!
甭管你無辜不無辜。
“我會手下留情的嘛。”權子墨哼唧了一聲,“畢竟是尹老闆跟我兒子的朋友,我不會做的太過分。”
“你的不過分,也夠人家斷手斷腳了。”葉承樞看不下去,伸手揪住權子墨的衣領,將人拖出了浴室,扔進了衣帽間,“給你五分鐘,換好衣服出來。”
“是是是,你葉特助公務繁忙,能放下工作從省廳趕過來,已經是愛我至深。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權子墨反手鎖上了衣帽間的房門,這才敢嘴賤。
站在衣帽間門口的葉承樞冷笑一聲,“嘴欠。”
轉過身,葉承樞輕車熟路的開啟了保險箱,卻發現裡邊一瓶酒也沒有,頓時,表情就不是很好看了。
他很忙,特別忙。忙的他都很不爽。
已經很忙的,連跟老婆都沒怎麼好好說上幾句話的他,原本打算今天早點把公務處理乾淨,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卻因為權子墨,把他的計劃全部打亂。別說把公務處理乾淨,就是好幾個會議,他都推掉了。趕到了酒店,來了就罷了,卻連瓶好酒都沒能喝上。
這心情,絕對不會好。
通常權子墨心情不好,他只會折磨別人。但葉承樞心情不好……那就沒準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