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說的就是劉飛陽。
他也聽到那邊的爭吵,但對圍觀看戲沒有多大興致,有看戲的時間,還不如多問售樓小姐幾個問題,對這個小區比較中意,戶型格局位置樣樣都滿意,不是瞻前顧後的人,已經打算交定金買下了。
可萬萬沒想到,這中年男性竟然帶著夢夢向自己走過來。
看到他們過來,安然也抬起頭,售樓小姐更是站起來。
“這位小兄弟,你辦事有些不大方,大家都是帶把的老爺們,從背後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中年男性走到身前,聽口音不像是海連本地的。
劉飛陽掃一眼在他旁邊,已經哭的梨花帶雨的夢夢,再聯想剛才的隻言片語大致明白是什麼意思,看他穿的不落下乘,並且能來這種地方看房,應該也有一定經濟實力,不像傻子,所以耐心問道“你說什麼話,我聽不明白…”
“還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看看身上都已經留下證據,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他說話間,抬手把夢夢往前一拽,另一隻手指著她腰上的水漬。
安然驚訝的瞪著眼睛,沒有表態。
劉飛陽蹙起眉,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破壞,所以耐心解釋道“她腰上的水漬確實是我弄上的,當時她站在我身邊補妝,要離開時恰好摔倒,我站在旁邊洗手就扶了一下,所以把水漬弄到身上,至於說我非禮他,更是子虛烏有…”
“呀?”
夢夢聽到這話,頓時不哭了,眼睛瞪大,好似發現新大陸一樣,隨後小雞食米般的點點頭,轉頭對中年男性解釋道“對對,就是我要摔倒,他扶了我一把,他是出於好心,沒有非禮我!”
“放屁!”
中年又勃然大怒,面色氣的通紅,別說他不信,就連身後幾位看戲的人也都不信,如果是這樣,剛才為什麼說非禮?人都是天生同情弱者,又會先入為主,他們已經認定了是劉飛陽手腳不乾淨,只有劉飛陽承認才符合心裡預期。
他氣鼓鼓的回過頭,抬手指向劉飛陽,義正言辭道“看你年紀輕輕的,長得也一表人才,沒想到背地裡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夢夢確實比較漂亮,我也能想到你當時慾望衝破頭腦的衝動,但是我告訴你,非禮我的女人就不行…”
他說完,又上前兩步奔著劉飛陽走來。
劉飛陽見過很多不安分的金絲雀,有些喜歡偷偷找人、有些喜歡偷偷找事,他原本以為是夢夢太寂寞,自己搞出來的,現在看來,這個中年在其中定然有一些戲份,見他走過來,嗖的一下站起來。
冷聲道“我最後告訴你一遍,是她滑到,我扶她…”
懶得繼續廢話。
中年見劉飛陽的身材、又看他的表情,知道自己繼續上去可能會吃虧,所以站住沒動。
以往的時候專挑一些年紀偏大,面相看起來就好色的人下手,奈何今天等了很久沒看到有人去衛生間,對劉飛陽下手也是實在沒有其他人選…
抬起手指向劉飛陽,咬牙道“野蠻,太野蠻,非禮了我幹閨女還不承認!”
他說著,回過頭道“各位朋友,我不是本地人,本打算藉著國家意志這陣風在海連做些投資,沒想到剛剛來到這裡就遇到如此粗魯的事情,沒有王法,簡直沒有王法…”
他說話時,夢夢哭聲越來越大。
一人引起同情,一人煽動情緒。
在之前的敲詐過程中屢試不爽,因為能來這地方都是要臉面的人,當事人有口莫辯,群眾不知道怎麼回事,對這些金主來說,與其透過其他手段解決,還不如花上三瓜倆棗解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