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身體一頓,轉身。
譚思韻?
她秀眉一緊,“你什麼意思?”
譚思韻走上來,看著她眼睛,“你不相信?”
溫檸笑了:“一個曾經欺負過我、打過我的人,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欺騙你有什麼好處?”
溫檸不想跟她囉嗦,眼裡一沉:“譚思韻,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不代表我現在願意好好聽你講話,你再囉裡吧嗦,試圖把一些莫須有的負罪感強加在我身上,不好意思,我撕爛你的嘴。”
“哈哈哈……”
譚思韻突然大笑起來。
溫檸皺眉:“你笑什麼?”
“我笑沈煜傻。”譚思韻斂笑,“笑他明明只是沒有回應你的喜歡而已,竟然愧疚到這種程度,為救情敵,竟然給情敵捐皮!你說,他傻不傻?可不可笑?”
這話越聽,溫檸越感覺奇怪。
沈煜給孟宴洲捐皮?
怎麼可能!
溫檸笑了聲:“倒是勾起我興趣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孟宴洲植的皮是沈煜捐獻的?”
當時醫生明明告訴過給她,給孟宴洲捐皮的人是一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
既然不願意透露姓名,譚思韻又是怎麼知道的?
譚思韻應該早就料到她不會相信,冷嗤了聲,從包裡拿出一沓資料和一些照片,遞給她。
“這裡是沈煜給孟宴洲捐皮時簽下的一些協議和手術通知書,還有照片。給孟宴洲捐皮後,他也在那家醫院待一兩個月治療恢復,以防面板出現感染和後遺症。”
溫檸眸色一震,半信半疑地接過資料和照片。
那些資料看起來好像是列印出來的,不是原始檔案。
但上面的每一張協議和術前通知書都有沈煜的簽名。
她以前注意力全在沈煜身上的時候,都會偷偷收集他寫滿字的草稿紙,上面的字跡跟眼前這些協議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溫檸瞳仁睜大,迅速翻看。
上面詳細記錄了沈煜給孟宴洲捐皮的全過程。
孟宴洲做了兩次手術,兩次手術相隔一兩個月。
而沈煜也在這段時間裡捐皮兩次,也在那家醫院休養幾個月。
溫檸不可置信,又迅速翻看那些照片。
上面都是沈煜捐皮後住院的照片,有護士給他換藥、給他包紮、甚至還有張醫生給他做檢查時的照片。
一張張,無不在說明,沈煜捐皮的物件是……孟宴洲。
溫檸呼吸一沉。
如果憑藉譚思韻剛剛口頭說的那些,溫檸只會覺得她在撒謊,目的是想讓她對沈煜心生愧疚,增加她的心理負擔,畢竟譚思韻太知道沈煜至今還喜歡她。
她為了挑撥離間,這些謊言不是撒不出來。
可現在看到這些資料和照片,她慢慢相信。
譚思韻說的……似乎都是真的。
溫檸緩緩抬眼,對上譚思韻的眼睛,“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想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