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輝一直喊冤枉,他們又抽空去調查了周永輝性騷擾學生的案件。
有多名學生反映,他曾在給她們講題的時候,偷偷摸她們的手和臉,或者把人虛摟在懷裡。她們礙於他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
教室監控是雲端儲存的,不會被覆蓋,檢視了教室監控後,他們發現,周永輝的確做過這些騷擾行為。
雖然很隱蔽,但明顯能看到那些學生臉上的厭惡和不適。
蘇欣慧氣憤道:“這個周永輝真能狡辯,哭得那麼委屈,我還以為真是劉子晗冤枉了她,沒想到,他平時沒少做這種事!人渣!”
李光耀道:“大部分罪犯都不覺得自己有罪啊!在審訊室裡哭天喊地的多的是,但沒幾個是真無辜的!”
生活裡多的是演技派。
證據放到周永輝面前時,他依舊理直氣壯地狡辯:“在講題過程中有接觸,很正常的啊!我根本沒對劉子晗做過這些事,她冤枉我!我要她還我一個清白。”
但他的表情明顯多了一絲心虛。
林司言反駁道:“為什麼你對男學生就沒有這樣的接觸?”
周永輝依舊重複著:“劉子晗冤枉了我,我要她還我一個清白!我要學校還我一個清白。”
“但是你並不是清白的。”
“那我也不能被人汙衊!她冤枉我,誣告我,就不是犯法的嗎?”周永輝振振有詞,“我沒有性騷擾她,我是冤枉的!我要回學校教書!”
唐進提醒道:“你得先去坐牢。出來後,你沒機會教書了。”
周永輝癱倒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完了,他的人生徹底完了!
但他還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些學生,是她們故意陷害他的!
周永輝的律師想用精神病來為他做無罪辯護,但是周永輝自己不承認得了精神病,他還用縝密的思維證明自己是正常的。律師也只能放棄。
——
颱風徹底過境之後,太陽熱情地炙烤著大地,熱得很。
吃完午飯後,江寧希趴在桌子上,抱怨道:“討厭晴天!”
蘇欣慧遞給她一杯加了冰塊的果茶,“江州的天氣就是這樣,下雨的時候,能把城市給淹了,一放晴,又能變成烤爐。習慣就好。”
“可是屋子裡有空調,不熱啊。”唐進看著江寧希穿著件外套,滿臉不解,“這麼熱的天,你為什麼要穿外套?”
江寧希有氣無力道:“討厭吹空調!”
額頭上突然傳來冰涼。
“你感冒了嗎?”林司言覺得她臉色不對,摸了摸她的頭,“體溫有點高。”
“被太陽烤的!”她撥開林司言的手,小聲提醒道,“公共場合,不要動手動腳的。”
林司言收回手,他心想,私底下應該就可以了吧。這是男朋友的特權。
唐進小聲提醒林司言:“人在害羞的時候,體溫也會升高。”
“……”
江寧希打了個噴嚏。
唐進修正了自己的建議,“應該是感冒了。我上次感冒,就是先不停地打噴嚏。”
江寧希抬眼看向唐進,眼神很幽怨。
“不是我傳染的!”
江寧希有氣無力道:“我沒有感冒!”
她不喜歡吃藥,總感覺吃藥之後,人暈乎乎的,那種體驗很不好。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林司言想要把她撈起來,可江寧希像八爪魚一樣,抓著自己的桌子。
她更討厭去醫院。
“沒有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