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上書覺得白之意太無理取鬧了。
“我現在都這樣了,媽你還要和我計較這個嗎?爸又不是第一天出軌了,您在那鬧有什麼用?”他又開始頭疼了。
從剛剛在新聞裡看見江淮寧,看見江淮寧光鮮亮麗地站在臺上被誇讚,臺下甚至還有市長跟著鼓掌的時候,他就覺得太陽穴上有一根筋一直跳,跳得他頭疼。
現在更疼了。
白之意突然想笑,自從嫁給柳建榮後,她幾乎沒有再笑過了。
於是她笑了。
“不是第一天出軌?是啊,不是第一天,你也從沒有一天站在我這邊。”
這是她養的兒子,她養的好兒子啊。
向來優雅的柳家主母笑得像一個瘋婆子,柳上書感覺很丟臉,他喊了一句:“媽。”試圖讓她停下來。
但白之意好像壓根什麼都沒聽到,依舊在那笑。
霍天晴不知道從哪裡掏了一把瓜子出來,津津有味地嗑起瓜子。
她好像在看猴戲。
柳上書覺得自己成了一隻動物園裡任人觀賞的猴子。
他不明白,霍天晴為什麼能置身事外。
“是不是你對我媽說了什麼?”
誰對你媽說了什麼?
霍天晴沒回答,只是把瓜子皮吐到了柳上書身上。
霍家的管家立即出現,連連道歉:“抱歉抱歉,柳少,我們小姐從小被寵壞了,她就是頑皮了一點,人心不壞的,你好好和她說話,她就不會這樣的。”
管家幾句話,把霍天晴的行為輕輕帶過,還指責柳上書不好好說話。
頭髮已經有些發白的管家,立即找了掃把來掃地,滿臉讓柳上書多擔待地給自家小姐收拾爛攤子。
白之意笑夠了,終於停了下來。
“上書,你外婆來不了了,也不會幫你的。”
“我生了你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喊過你一聲名字,你還不明白嗎?”
柳上書怔了一下:“外婆還在鬧脾氣?”
“鬧脾氣?”白之意,“你覺得她是在鬧脾氣,就像我一樣?我的憤怒和傷心,在你眼裡都是鬧脾氣?所有你才能幫著你爸來傷害我?戳我的心?”
她突然很想質問一下柳上書到底有沒有心,但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這個兒子,從來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恐怕他覺得自己這個當媽的能把他生出來,是她的榮幸吧。
倒反天罡。
白之意的表情冷了下去,第一次明白了這四個字的意思。
柳上書:“我不是這個意思,媽,您能不能別總是鑽牛角尖,爸他對那些女人就是玩玩而已,您永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雖然他也不喜歡柳建榮四處播種的行為,但是那是他爸啊,是柳氏的掌權人,他要是得罪了柳建榮,繼承人的位置還能坐穩嗎?
“您就不能為我多想想嗎?”要不是你沒本事拴住柳建榮的心,我哪裡至於整天擔心自己的繼承權。
白之意打斷了柳上書的話:“說這些都沒意思,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境外勢力勾結了,律師我可以給你請,但是她是不可能給你辯護的。”
她,指的是白蓉。
“為什麼……”柳上書,“您要是不喜歡爸出軌,等我繼承了公司,我會管好他的,這個時候,能不能別和我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