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把這個國家比作一片草原,柳上書認為自己是這片草原上一頭富有武力的年輕雄獅。
他天生嗅覺敏銳,總能夠找到那些柔弱的獵物,並對那些可能會佔走自己地盤的人保持敏銳。
江懷鹿在他眼裡就是一隻絨毛柔軟的小兔子,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這隻兔子咬中動脈。
他語塞了一下,而旁邊的警察已經亮出了證件:“和我們走一趟吧,柳上書。”
這次的語氣不容拒絕,甚至不再稱呼他為“同學”了。
江懷鹿依舊躲在江淮寧身後,大家都只能看見她因為恐懼而微微發抖的頭頂。
柳上書原本想要給江懷鹿一個眼神,卻對上了江淮寧的目光。
江淮寧的唇角勾了勾:“請吧,柳少。”
她一隻手安撫地落在江懷鹿的手上。
兩隻同款但不同色系的電子手錶,在陽光下顯得異常刺目。
柳上書成為了這裡唯一的壞人。
他的目光落在那兩隻腕錶上面,開始懷疑今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江懷鹿獨自乘坐飛車出行,就是為了陷害他,令他受到警察的調查和懷疑,給他冠上故意殺人的罪名。
是的,在江懷鹿的提醒下,柳上書終於想起了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應該是什麼罪名。
江淮寧特意告訴了警察,柳上書是多次殺人未遂,而她“很害怕”柳上書繼續對自己動手。
她表面似乎在訴說害怕,實際上全是為了把柳上書推進監獄。
這是一個陰謀,是陷阱,否則江懷鹿手上為什麼剛好會有上次的證據呢?
柳上書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懷鹿,沒有再說話,他跟著警察離開了。
外殼全部被火烤黑的雲梭被雲梭安全部的員工拉走。
一切好像都平靜了下來,只有兩個民警還在安慰江懷鹿。
“今天先回去休息吧,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江懷鹿有些好像受到驚嚇,聽到這些安慰,乖巧地點頭:“好。”
她目光微垂,落在江淮寧的手腕上,注意到姐姐的手腕上也戴著一隻和自己同款的腕錶,內心突然升起一點小小的竊喜。
這點竊喜衝散了被火包圍的恐懼。
江淮寧:“先回家嗎?”
先回家。
遊子意負責開車。
她心裡有點吃驚,或者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超乎她的想象。
她跟在江懷鹿身邊,負責送江懷鹿上下學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她知道江懷鹿總體是個善良柔軟的人,膽子也比較小,所以江懷鹿今天的車裡的表現真的出乎她的意料。
而且,江懷鹿還要把柳上書送進監獄。
故意殺人罪。
和遊子意一樣吃驚的還有系統。
作為系統,它是再明白不過劇情的力量的。
而比改變劇情更難的,是改變一個人的性格核心,它很困惑,女主為什麼有勇氣站出來指認柳上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