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雄心壯志,幻想效仿古時明君名留青史。
可20年的傀儡生活把他逼成了暴君,這些人又把他逼成了瘋子,逼成了惡魔。
他並不想瘋,並不想成為惡魔,可這世界好人都死光了,他選擇生存!
當初他祈求的時候沒有響應,那麼當別人祈求的時候,他同樣不會響應。
所有人逼著他瘋,逼著他狂,那麼他就瘋給所有人看。
這樣,滿意了嗎?
“不!滾開,滾開你們這些東西!張茂才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然而此刻的他已極度虛弱,絲毫動彈不得,唯有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螞蟻緩緩啃噬著自己的身軀。
甚至於他的神經已經麻痺,根本感受不到太大的疼痛,只能親眼目睹身體被螞蟻慢慢的啃食。
龐大的精神壓力下,讓他漸漸的脫離了柴王的洗腦,此時他只剩下了後悔。
他不明白,他當時怎麼豬油蒙了心,居然去背叛楚歌。
雖然他早已是風雲會的人,可現在他已經身居高位,完全可以和風雲會割裂,把風雲會出賣。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會長的一陣洗腦下,居然豬油蒙了心好端端的戶部尚書不當,去當反賊。
此時他也有些回過神來,原來他這幾十年來一直在經受著洗腦,經受著風雲會的洗腦。
他雖然和朝廷有仇想要反抗朝廷,但也絕對沒有那麼愚蠢,可不知道為什麼,在一番洗腦之下,居然做出瞭如此糊塗的事情。
他不禁暗恨,他就算死也不會放過柴王的!
“柴王!蕭十郎!”張茂才惡狠狠地不斷念叨著這兩個名字。
而在楚歌走後不久,一個滿臉陰鷙的男子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你是誰!”張茂才望著突然出現的人面露驚慌之色。
“我是錦衣衛千戶沈夢,你的刑法正是出於我的傑作,相信待會兒的傑作你會更加滿意。”男子嘿嘿的笑著,慢慢的靠近,只是他的笑聲是那麼的令人恐懼。
張茂才一聽這個名字,滿臉的驚恐之色,恐懼道:“你!你是那個瘋狂的藝術家!那個暴君把你放出來了?”
在10年前,朝廷捉到了一個瘋狂的藝術家。
這個藝術家以人類的痛苦為藝術,稱之為痛苦藝術。
所謂痛苦藝術,就是讓人在不同的情況下痛苦的死去,遭受折磨的死去。
而沈夢的目標大都是那些世家貴族,只因為沈夢認為平民百姓的痛苦無外乎幾種,出生底層的他已經見識慣了。
當時的沈夢在京城可是引起了一陣混亂,最終還是依靠大部隊圍剿才捉住了沈夢。
當時不知道出於什麼因素,沈夢沒有被處以死刑,可今天居然被放了出來!
“陛下需要我,所以我出來了,正如當初的貴族世家需要我一樣。”沈夢陰笑著慢慢走過來。
其實不只是他被放出來了,天牢中各式各樣的人才都被放出來了,只要願意為皇帝效力,願意為朝廷效命,都被放出來了。
他們是第1批錦衣衛,擁有著至高皇權,任務就是監察百官,找出百官中的臥底,時刻監視著百官。
顯然這一次直接惹怒了皇帝,以至於直接放出了這些窮兇極惡的人。
此後這些官員永不得安寧,頭上時刻懸著一把劍。
“不!!!”張茂才看著越來越近的沈夢非常抗拒,不禁失聲尖叫了起來。
“不要怕,痛苦只是暫時的,我會讓你感到愉悅,親眼見證這藝術!”
“啊!!!”
“哈哈哈哈哈!!!痛苦吧,哀嚎吧!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