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死不了。”武木元冷笑。
孫沒才點了點頭道:“還好就行,待會兒動起手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正想和你較量較量,看看你這些年有沒有長進!”武木元再度冷笑。
他自認在戰場大局謀略方面不如這個義子,可在戰場軍團大決戰,他可不會認為弱於孫沒才。
在軍團大戰上,謀略是幾乎沒用的,靠的是軍陣,靠的是用兵,靠的是兵員質量。
他現在的兵大部分全都是邊境老兵,互相在軍陣上配合默契,根本不是孫沒才的那3萬新兵可比的。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有些虛,孫沒才明知如此,為何還要和他戰場比拼?
“有沒有長進,你待會兒就知道了,不過你讓我出來不會是說這些話的吧?”孫沒才勒住了馬繩,仔細打量著自己這個許久未見的義父。
武木元忍著怒氣,黑著臉道:“我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外公,以後永鎮邊疆,可以和解嗎?”
孫沒才先是一愣,隨後不敢置信的道:“你是在搞笑嗎?你覺得有可能嗎?”
這事是能和解的嗎?就算他同意,皇帝能同意嗎?
當今皇帝那性格,說句不好聽的,他今天敢放走武木元,明天他的頭就要被當球踢,而且還是來回踢的那種。
那是一言堂不能忤逆的暴君!不是萬事可以商量的仁君。
“必須打個兩敗俱傷嗎?”武木元眼神黯淡道。
他知道不可能,但還是要問一問。
他現在屬於窮途末路了,就算他贏下這場戰場大戰他也得輸。
他昨天已經得到訊息,九州聯軍已經快要抵達幽州了。
其中以涼州最為兇悍,不僅派了上萬的重型鐵騎過來,還有3萬的輕騎兵,放出話來要把他生撕了。
其中最遠的蠻州,同樣派遣了5萬身經百戰的精銳蠻兵,長途跋涉的趕了過來,要把他生吞活剝。
對這兩州而言,誰敢造反就打誰!
不管皇帝做錯了什麼,不管大周犯什麼錯,只要敢造反,他們就會傾盡全力去鎮壓。
不造反,那大家都是大周子民,皇帝是誰無所謂,哪怕是個女的也沒關係,只要還認大周的旗號。
其他的州郡雖然沒有和這兩州瘋狂,但也同樣奉命派了軍隊過來,哪怕是荊州也一樣。
這些軍隊要是合一處來攻他,他必敗無疑。
“武木元,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吧?什麼兩敗俱傷?我有說過要兩敗俱傷嗎?”孫沒才冷笑道。
“你就那麼自信?”武木元眉頭一皺,同時心中愈加的慌亂,只是臉上面不改色。
“我們的軍略對決,你有贏過嗎?”孫沒才再次冷笑。
所謂的軍略對決,就是模擬對戰,每一次他都是勝利的一方。
“真要做那麼絕?你好好想想你學的一切誰教你的?”武木元怒聲道。
孫沒才的一身本事可以說都是他教的。
沒有他就沒有如今的孫沒才。
再怎麼有才沒有學習的地方,沒有施展的地方,也會慢慢泯然於眾生。
是他發掘了孫沒才的長處,並帶在身邊加以培養,直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孫沒才臉色同樣冷了下來,冷聲道:“我永遠忘不了你的恩,但我也永遠忘不了我的仇!”
恩情是恩情,可仇同樣忘不了!
母親之仇不共戴天!就是武木元對他有再大的恩情也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