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在紀霖的呵斥下閉了嘴。
“必須要表演嗎?”莫桑桑問。
莫君澤:“若是沒有花船不表演倒也沒什麼,可是已經有花船的話就代表下了場,輸了倒也沒什麼,可沒人表演那是不能的。”
莫桑桑嘀咕,“這是什麼怪規定?”
“可還有備用的?”莫君澤問。
“沒有,人都在船上了。”
莫桑桑:“二哥,只是表演唱歌或者樂器就行了是嗎?”
莫子矜點頭。
“可有辦法送我去船上?”莫桑桑話音一落,眾人皆看著她。
“看......看什麼?不是說就是表演個樂器?我只會琵琶,船上可有?”
莫依依:“桑桑姐姐,這個可不是普通表演,算得上是鬥琴了,你看趙家的船也在湖面上呢。”
“那我讓婉兒姐讓讓我?”莫桑桑眨了眨眼。
“去,可以,但是得戴上這個。”顧璟辭遞過來要一條面紗。
莫桑桑.....“你隨身帶條面紗做什麼?”
“鳶尾,送夫人過去。”
“是。”
船上,莫桑桑撥弄琵琶弦,試了試音。
她好久沒彈過了,不過也不算生疏,琵琶是奶奶親自教的,自小學,算得上她以前唯一的消遣了,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時候總喜歡用琵琶來宣洩,此時外面已經沒剩下幾家沒表演了。
既然比的是樂器跟歌喉,雖說她唱功不算好,不過如今她這副身子的嗓音確實算得上不錯,比她以前的嗓音可好太多了,莫桑桑選了一首琵琶行,這首歌以前彈過,整首歌用琵琶也不算突兀,而且還能配上琵琶行的詩來唱。
花船之上,面紗遮面,琵琶聲響,在一眾琴音之中算的上是鶴立雞群了,因為此時在場的多是選擇古琴或是古箏。
輕快的節奏一響起瞬間吸引了一眾人的注意力,更別說是顧璟辭一直注意著莫桑桑的一舉一動。
“桑桑的琵琶的這麼好?”莫子矜一臉驚喜。
正當一眾人以為只是彈奏琵琶的時候,婉轉清亮的嗓音從船上傳了出來,【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 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顧璟辭此時慶幸他讓她戴了面紗。
要說反應最大的應該是萬青陽了,手指著花船之上的莫桑桑,“這丫頭上回不是說,什麼都不會嗎?”
李清風:“看我做什麼?我也沒聽她彈過。”
別說彈了,他閨女那院子,除了賬本連本詩詞都找不到,更別說樂器了。
“好詩!好詩!”
“這是哪家的花船,琵琶好,詩好,今日可謂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一曲落下,莫桑桑由鳶尾護著回了酒樓。
莫依依跳了過來,“姐姐,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你簡直太厲害了,你不知道剛才其他的花船都沒有聲音了。”
“桑丫頭,快跟你萬伯伯說說,你剛才唱的是什麼詞?”萬青陽激動的問。
“這不是詞,是敘事詩。”莫桑桑糾正。
萬青陽:“這是你寫的?”
莫桑桑趕緊擺手搖頭,“不是,不是,這是一個前輩寫的,有些長,我回去寫好了讓爹爹帶給您。”
顧璟辭倒了杯茶,“喝口茶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