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先換下衣服,我給你上藥!”
於可心這才委委屈屈地同意。
等換好衣服,又給手腕上的青紫上了藥膏,賀景川抱著於可心撥打電話。
他第一個電話打給了賀筠庭。
簡短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賀筠庭震驚不已。
“可心沒事吧?”
“還好沒出事,不過受了驚嚇,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勁兒呢!”
賀筠庭沉聲道;
“好,你先照顧可心,我這就給你二叔打電話,淮京那邊,有些人地頭蛇當久了,真當沒人能治得了他了,連太歲頭上也敢動頭,這次,看來淮京的天,也該變一變了!”
“嗯,方懷謹屈居二把手多年,這次,方家也不會袖手旁觀,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過去!”
“想不到裴家猖狂到這種地步,這次欺負到我們賀家頭上,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結束通話電話,賀景川對上於可心惶恐不安的眼睛,忙安撫道;
“別怕,事情會處理好的!”
於可心噙著淚水,小心地問道;
“景川哥,我是不是闖禍了?”
賀景川忙道;
“怎麼能是你的錯呢?有些人無視法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作惡,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們,只能嚥下這口氣,現在他們既然敢把手伸到你身上,我就不能坐視不理,總要給他們一個懲罰,讓他們得到應有的處理!”
於可心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方懷謹直到深夜才從會議室出來,臉上又緊張又興奮。
淮京形勢複雜,他空降過來兩年了,一直被裴慶年壓制得喘不過來氣。
裴慶年老奸巨滑,做事滴水不漏,又在淮京多年經營,別人休想抓到他的把柄。
唯一的弱點,大概就是他那個不成器的侄子裴延之。
整個淮京,誰不知道裴延之好色成性,夜夜女人不斷。
方懷謹不是沒想過在裴延之身上找線索,
可現在這個社會,只要有錢,就算有些女孩當時不願意,事後裴家花點錢,最後也變成了你情我願。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方懷謹一直沒抓到裴家的把柄。
不過說來也怪,裴慶年對兩個女兒不怎麼上心,女兒女婿都只是基層的小公務員,對這個侄子,倒是傾力相助,專門為他設立了一個蘿蔔崗,要不是裴延之太不爭氣,幾年也沒考中,早就在淮京混得風生水起了。
就算裴延之沒考上公職,也不耽誤他手下的公司一個接一個地開,各種好專案一個接一個地接。
細查下去呢,又一切合規合理,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可是今天,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裴延之惹到了賀家人身上,賀景川的二叔,現在已經是京市實權部門的一把手,一通電話下來,原來普通的治安問題,立刻上升了高度,連省會那邊都重視起來。
一番徹查,竟發現裴延之是裴慶年的私生子,當年他弟弟去世的早,他幫襯著照顧兄弟媳婦,照顧著照顧著,竟照顧出一個兒子來!
方懷謹抑制不住興奮,這下子,裴慶年跑不掉了,作風問題,加上間接貪汙受賄,他的仕途,算是走到頭了!
不過這想法不地道,方懷謹來到酒店的時候,絲毫不敢流露出一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