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菩薩!就非要逮住親手虐殺不可嗎啊喂?!
她決不會讓他得逞。
沈嘉月胡亂撲騰,立即調轉方向,化作一條固執的魚往深處扎去。
然而,下一秒,腳踝卻被大掌牢牢扣住,併發了瘋往回拉。
沈嘉月大驚,瘋狂蹬腿,一心赴死,再次拼了命往湖底去。
誰知,男人手臂青筋暴起,又一次將她撈回,硬生生將她拽回懷中。
沈嘉月劇烈掙扎,指尖深深陷入他的頸側。
鮮血滲出,卻只換來他愈發收緊的臂彎。
“咕嚕嚕——”
氣泡從兩人唇間逃竄。
可他卻不管自己,反而將她整個人託舉起來,要讓她呼吸。
沈嘉月:“!!?”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驚悚電影的畫面。
變態殺人狂喜歡將獵物殺死再救活,救活再殺,迴圈反覆。
你小子,好他爹的殘忍吶!
她發狠捶打他的太陽穴,男人吃痛,竟也不還手。
沈嘉月趁機像尾魚般滑脫,決絕地扎向湖底。
這一次,老天也幫她,她的腳被水草纏住,任由他如何拽,也無法拽動她。
缺氧感鋪天蓋地漫上大腦,視野開始斑駁破碎。
恍惚間,沈嘉月感覺她被帶上了岸,
她聽見聾啞人喉嚨裡發出的嗚咽、怪叫、嘶吼。
混著溼漉漉的水聲,撕扯著沈嘉月逐漸模糊的意識。
她的胸腔正被一雙顫抖的大掌按壓,節奏起伏規律,是心肺復甦。
那病態似乎在救她……
最後一絲意識從她靈體裡逸出。
終於。
吼叫消失,連世界也安靜了
……
……痛。
好痛!
腦袋疼,身上痛,每一根神經都在痛。
意識在混沌中掙扎。
“站起來!廢物!”
吶喊聲炸裂耳膜,鐵鏽味灌入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