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夥些,弄死這幫龜兒子!”朱豪一邊砍殺,一邊嘶吼著鼓舞士氣。
“川軍的弟兄!莫給川軍臊皮!莫給軍長臊皮!”
“兄弟夥些,弄就對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在他的帶動下,原本已經快要崩潰的川軍士兵們再次爆發出了驚人的戰鬥力。
他們紅著眼睛,跟在朱豪身後,用刺刀,用砍刀,用牙齒,用拳頭,和鬼子進行著最慘烈的肉搏。
鮮血染紅了整個水峪口陣地。
屍體層層疊疊,幾乎鋪滿了地面。
戰鬥還在繼續,慘烈而悲壯。
……
日軍後方,一處臨時搭建的觀察哨所。
結城結弦放下望遠鏡,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旁邊的另一名日軍大佐,松本聯隊的聯隊長松本洋一,同樣眉頭緊鎖。
“結城君,你看那人……當真是太可怕了!”松本洋一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
望遠鏡的視野裡,那個穿著龍國軍官服的男人,如同地獄歸來的惡鬼。
他揮舞著繳獲的軍刀,所過之處,帝國士兵的殘肢斷臂橫飛。
更讓他們心驚的是,那些原本已經潰不成軍的川軍士兵,在朱豪的帶動下,竟然爆發出如此悍不畏死的戰鬥力。
抱著集束手榴彈衝向坦克的自殺式攻擊,雖然愚蠢,卻也摧毀了他們寶貴的裝甲力量。
現在,陣地上的白刃戰,更是慘烈到了極致。
那些川軍士兵,明明拼刺技術遠不如帝國士兵,卻敢用身體去擋刺刀,用牙齒去撕咬!
這種完全不計傷亡,以命換命的打法,讓習慣了擊潰戰的日軍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八嘎!這群支那豬!”結城結弦狠狠一拳砸在觀察哨的欄杆上。
“我算是明白了,這支部隊,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水峪口!”
松本洋一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他這是在和我們決戰?”
“不然呢?”結城結弦冷笑,“倘若是他要撤退的話,早就撤退了,何須等到現在?”
“用人命炸燬我們的坦克,現在又親自帶隊衝鋒肉搏。”
“這不是決戰是什麼?他是要用他這九十一軍所有人的命,來拖住我們,消耗我們!”
松本洋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