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和唐青一頓分析,秦豐終於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白了,就是被仙人跳了。
現在如果直接去祁連山剝皮溝,那就跟去緬甸一樣。
那種地方,荒無人煙,被那些畜生逮住,別說恢復牛子了,恐怕連命都得丟。
土匪的後代,什麼幹不出來,進了風沙之地,沒有法律,他們就是王。
男的大不了一死,女的估計就有點慘了,什麼開火車,四輪定位,前四後八,通通給你玩個遍,生不如死。
秦豐一聽,馬上改變了主意,先不去剝皮溝了,雖然現在疼痛難忍,但是小命重要,按照一開始的行程,我們先去找一棟河西老宅,尋那陰皮匠去,或許他有辦法能救秦豐。
去土匪窩的話,九死一生,即使我和唐青願意陪他去,他也不想害我兩人的性命,我們可都是他的恩人。
乘坐這輛破舊公交車,到了晚上才行至目的地,那是一條很荒涼的小山村,周圍環境惡劣,村裡沒多少人口,建的屋子也稀稀拉拉的,離得很遠。
我和唐青扶著一瘸一拐的秦豐進入了村中,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老宅。
老宅雖然破舊,但卻是整條村子裡最好的宅院了,我敲開了古老的木門,有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太太出現在我面前。
“你們找誰啊?”
老太太朝我們仨問道,她滿頭銀髮,面板皺得跟老樹皮一樣,身形佝僂,聲音蒼老,可唯獨那口牙齒白得程亮,而且眼睛炯炯有神。
“我找戴天,他還在嗎?”我連忙問道,這個戴天,就是當年那個陰皮匠。
老太太瞧了幾眼我們,然後嘆氣說道:“他啊,走了好幾年了,我是他的老伴,估計也活不過幾年了,看老頭什麼時候來接我,我就跟他走。”
老太婆有些囉嗦,唸叨了幾句後才朝我問道:“你們是誰啊?找他有什麼事?”
“我是李天殘的孫子,我是來拿屍剪和鬼針的,不知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這些事。”
老太婆雖然有些懵懂的樣子,可居然記得此事,連忙攙扶著我的手說道:“是恩公之後啊,快請進請進。”
她極其熱情,將我們請了進來,這老宅雖然破舊,但裡面又大又寬敞,院子裡種了一些花草樹木,不過環境不好,它們長得都有點枯萎的樣子,好像不好存活。
老太婆叫崔蓮,裡面還有三個人,兩個孫子,一個孫女。
孫女叫戴洋,穿著一身白衣,面板也特別白,一雙眼睛很嫵媚,極其勾人,年齡大概二十歲出頭,排行老二。
老大是個大胖子,叫戴誅,我們進來的時候,他不知道哼唧哼唧的在吃著些什麼,吃得油光滿面,絲毫沒有理睬我們,嘴裡的肉還滲著血水,看得人有些不適。
老三長得有些黑,一雙眸子有些古怪,他很高冷,見到我們也就掃了一眼,然後就臥在長椅上慵懶的躺著,他叫戴錨,年齡最小,可看他的態度,不像好相處的人。
三個人中,也就戴洋對我們熱情一點,準備了些飯菜和酒水給我們喝,緩了我們的飢餓之苦。
老太婆崔蓮此時說道:“恩公,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先安排你們住下可以不?等明天一早,我再把老頭子珍藏的屍剪和鬼針拿出來,贈予你,還了戴家這筆賬!”
我點了點頭:“自然可以,但我能不能拜祭一下老人家。”
“可以可以,你跟我過來。”
崔蓮又領著我們,走向了另外一個房間,在老宅的最西方,她開啟了房門,裡面全是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