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合計,便買上了前往河西的票,打算離開嶺南,踏上尋找畫皮師的征程。
這河西畫皮師極其神秘,我曾拜託吳法給我查過,可居然一點地址線索都查不到,彷彿畫皮師這個職業已經滅絕,無人知曉。
沒辦法,只能去到再自己打聽,現在也只知道個姓和畫皮師三個字。
有趣的是,吳法越來越像吳天,彷彿兩兄弟融合了一樣,再次成為連體人,好像當初一樣。
接他電話的時候,能聽出他的語氣跟吳天一模一樣,可又會夾雜著吳法的說話習慣。
唐青說這是好事,那陰陽繡其實有些邪門,畢竟將死人紋在身上,本來就有點詭異。
現在是融合,而不是“奪舍”,那就算萬幸了!
一般來說,將已故之人紋在身上,以做思念,這種事情不在少數。
可正常的紋身與陰陽繡不一樣,陰繡屬陰,以鬼作畫,成了以後,陰繡會迷惑本主,到時機成熟,就會“奪舍”。所以唐青一般不會給人用陰繡紋死人在身上,除非特別要求的。
一般這種特別要求的,已經對死者思念到了極致,根本不會在乎“奪舍”,所以唐青也只能成全他。
吳法吳天可能是連體人的原因,又天生感情深厚,陰繡出了效果,但沒能成為最壞的結果,只是融化,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
聽唐青這樣一說,我就放下了心來,這兩兄弟雖然又色又渣,但罪不至死,而且對我還是不錯的,希望他們倆能平安無事。
等秦豐處理好一切後事後,我們便上了飛機,前往河西。
所謂的後事,就是秦二爺的喪葬和大哥榮所留下的麻煩。
秦二爺雖然被鬼吃完了,但還得給他立靈堂,建了墳墓,秦豐守孝七天,我們也等了七天,秦二爺過了頭七我們才走的。
至於大哥榮,那天晚上死了好多人,我以為這事很棘手,即使是自衛無罪,那也得攤上一兩個月才能脫得了身。
可秦二爺遺留下來的養鬼堂口有些勢力,居然沒幾天就把事情給擺平了,主要是大哥榮死了,沒了競爭對手,秦二爺的人不再束手束腳,辦起事來極其方便輕鬆。
秦豐若不走的話,留下來繼承秦二爺當年打拼下來的一切,倒也算個不錯的選擇,而跟著我們,生死難料,反而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那天在暗道唐青說的話刺激到了秦豐,有生之年若找尋不到真相,即使讓他住別墅豪宅,開跑車玩嫩模他也不會開心。
當天二話不說,直接就跟我們上了飛機,若有命回來,再回廣州坐鎮堂口,專心養鬼,只坑女大學生。
我和唐青為人老實,坐飛機也不說話,他閉目養神,我則靠背眯起了覺,唯獨秦豐這個傢伙調戲起了空姐,剛剛守完孝也不老實,只想泡妞。
畢竟他跟我們的生活環境不一樣,他是秦二爺帶大的,雖以鬼為生,卻似混混,走江湖,開堂口,賺錢玩女人,跟浪子差不多,而且沾的灰色產業比吃死人錢多。
我跟唐青都是爺爺帶大,老一輩保守且嚴肅,教出的孩子老實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