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我們帶你們出去,有些其他的事情回家再說,其實這次表現的並不算糟糕,你們兩個母親那裡我會去求情。”
兄妹兩個相互看了看,臉上各自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事就這麼過去了?這明顯不是這位姨媽的行事風格。
“怎麼,不跟上來嗎?”瑪格麗特眼角微微一掃,兩兄妹就像是觸電一樣跟了上去。
“姨媽,請等一下。”維黛安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唐秋去哪兒了?能告訴我們嗎?”
“那個華裔姑娘?”瑪格麗特挑了挑眉“她和你們又不一樣,已經放回去了。”
——
回到學校的唐秋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軍方沒有難為她,只是做了簡單的問詢就放她回來。
白天的事情如同過電影一般在腦海裡閃過佔用了華裔姑娘大量的思考時間,以至於她快到七點才想起晚上還有打工要去做。
體育館的小門被開啟,唐秋獨自一個人走去。
維黛安似乎還沒有回來,那麼今天晚上應該都要靠自己一個人工作了。
唐秋伸手去拉工具櫃子的把手。
咔噠!
有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走廊裡迴盪,然後又是一聲。
咔噠!咔噠!
唐秋精神緊繃起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經歷了白天的事情,她現在竟然沒有特別害怕。
有月光從二樓的天窗照射下來,一個身穿白色禮服的男人蹲坐在體育館的最中央,手裡擺弄著不明的物體,聲音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唐秋仔細觀察發現對方手裡拿的是一個紅色小皮球,還有幾個小型的骨製品——那些是她行李裡的東西。
小皮球被單手拋起,每拋一下男人就去翻動地上的骨節,他的動作很生澀,只進行幾次,小皮球就沒有接穩,啪嗒啪嗒的跳開了。
“抱歉,很久沒玩了,我還不太習慣。”男人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用帶有北方口音的漢語說“自我介紹一下,何池,很高興見到你。”
唐秋有些奇怪,對面的男人看起來明明不超過三十歲,但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如同長輩望著子女一般。
“何先生,請問你拿著我的私人物品幹什麼?”唐秋並沒有因為對方口中的漢語放鬆警惕,對方手裡的東西對她很重要,絕對不能丟失。
“只是隨手擺弄一下罷了,畢竟我真的有些懷念。我來這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畢竟沒有誰希望自己的孩子身邊有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白衣男子擺弄著手上的骨節如此說道。
唐秋心中咯噔一下,但是依然強撐著說“什麼是身份不明?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從華國來,但是一下飛機不需要任何引導就能直接通關,甚至還會自己找汽車站,就像是以前來過一樣。”男人自顧自的說道。
“那只是我自己生活比較久罷了。”唐秋隨口應付道。
“是嗎?”白衣男子隨手拿起一小塊骨頭
“這種東西叫羊拐,是華國北方孩子經常會玩的玩具,其實很常見。”
“但你連出國都要帶著的這個玩具,說明非常重視,可資料上偏偏寫的居住地是在西南地區的省份,那裡的老百姓並不玩這個,這本身不太正常。”
“你怎麼知道我來自西南的?”唐秋下意識追問,隨後才發現自己被套話了。
“唉?瞧你說的,我們不是見過了嗎?材料還是你給我的。”男人遮住了臉上的一部分用手隨意的抓了抓半邊頭髮,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出現在姑娘的眼前。
“你是那天的海關安檢員!”唐秋驚訝的說道,此時她明白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謝謝你還能記得我。”男人微微鞠躬,動作竟然和那天在海關時的樣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