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德國漢堡地區的某個港口小鎮上。
和煦的海風從窗外吹拂進來,有白色的海鳥在低空滑過,空氣中有著淡淡的薔薇花的香味。
一臺賓士汽車沿著小路行駛驚起一支支的海鳥。
姬瑪離開自己的賓士汽車,手捧一束徑直走進了一間灰色的小型別墅。
種滿了北歐耐寒長草的草坪上,一個兒童車停在那,何池坐在一旁正在擺弄著一個臺家用式剪草機。
“嗨,你好嗎?我來接小何然了。”英國女郎笑著走過來。
“真抱歉,還要你單獨來一趟。”何池拿起一塊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汙,有些歉意的站起身。
“沒關係,我正好去看一下古德里安先生,他上次病倒後身體恢復似乎還不錯。”
說完姬瑪放下手中的花,彎腰逗弄著車裡面的嬰兒。
“小何然,有沒有想我哦,我帶了禮物來猜猜是什麼?”
一歲的孩童有著遺傳母親的瞳色和父親一樣的黑髮,和絕大部分混血兒一樣外表十分可愛。
此時看見熟悉的面孔他眉開眼笑的樂了出來,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摸進了姬瑪的口袋裡,然後掏出了個小巧的傢伙——一枚女士用微型手槍。
“哦,天,不是這個。”姬瑪慌亂的把手槍拿了回來,然後趕在嬰兒放聲哭泣前又塞了一個小玩具進去。
抽泣聲戛然而止,孩子的注意力被手上的東西吸引走了。
“我現在改主意還來得及嗎?”看見慌亂的姬瑪何池在一旁開著玩笑。
“不行,你答應過我的,週末讓何然陪我。”隨後英國女郎嬌笑著彎腰抱起嬰兒,小心翼翼的放上了汽車,一旁有專門的女性負責照看。
臨上車之前姬瑪悄悄的壓低了聲音“何,英國傳來訊息,王室繼承人誕生了,是個女孩。”
說完姬瑪就仔細去觀察何池的面部表情。
“真是好訊息,回頭和瑪格麗特說一聲,別在外面繼續瘋了,趁這個機會回去看看。”何池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什麼情緒上的變化。
姬瑪再次確認了一下何池的狀態,沒看出什麼破綻後,長出了一口氣。
“好吧,我們走了,下週一回來,紀念日快樂!”
姬瑪的汽車帶著嬰兒離開了,何池放下手中的抹布,洗乾淨雙手後回到餐廳去整理桌面的餐具,只不過稍稍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廚房裡傳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克里斯汀的廚藝似乎沒有太顯著的提高。
但是何池並沒有去幫忙的意思。
哪怕相處的時間再久,但總有些經驗要在共同生活後才能慢慢懂得,不在對方尷尬的時候出現,這是何池最近掌握的小技巧。
“姬瑪和寶貝走了嗎?”克里斯汀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
“剛離開,會在天鵝堡那邊過週末。”何池開口回答。
“哦,那等一下,晚餐一會就好。”
等晚餐準備好,已經大概過去三小時了。
克里斯汀戴著棉手套把燉煮端上桌,隨後把頭髮挽起來,坐到了餐桌的另一半。
海鮮濃湯配上香草小羊排,蔬菜沙拉,飯後甜點是她自研配方的提拉米蘇。
“嚐嚐看。”克里斯汀給何池遞上了一把勺子。
“調味很不錯,口感上越來越好了,就是牡蠣稍稍燉的久了一些,可以稍微晚一點再放進鍋裡。”適當的建議讓讚美顯得更加真實。
兩個人隨意的聊起了一些瑣事,大多都是一些鄰里間的趣聞,其間穿插了何池偶然想起了幾個不太好笑的笑話,整個氣氛溫暖又安逸。
電視中正在播報著新聞。
“慕尼黑奧運會正在進行中,德國奧運組委會的安全問題再次受到質疑。”
“昨夜至少有9名手持武器的極端組織成員透過正常渠道潛入柏林,整個德國安保部隊毫無反應,使得武裝人員成功的翻越圍欄進入奧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