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左輪手槍對準了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力者,肯尼迪看了看槍身上特有的雕花,一個糾纏了他二十多年的名字再次浮上心頭。
“何?”肯尼迪的語氣裡聽不出感情,但是桌子下面的手在無法看見的地方,慢慢攥緊了拳頭。
“約翰,是我,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來著?好像還是瓜島戰役那陣。哦,對了,姬瑪託我向你問好。”東方人口中的語氣非常輕鬆,彷彿站在對面的是幾十年未見的老朋友。
如果他不拿著那把手槍就更像了。
“何,無論你是來幹嘛的,我勸你放棄,如果你現在把武器放下,白宮可以不計較你現在的行為。”肯尼壓抑著怒氣說道。
“抱歉,從杜魯門開始美國總統在我這裡就沒什麼信譽可言了,但是誰讓你是和我是老交情呢,總要有些例外。”何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出乎意料的他收起了手上的左輪手槍。
屋子裡緊張的氣氛稍稍有所緩和,但是肯尼迪並沒有放棄警惕,以對方的拔槍速度,槍口是否對準自己並不重要。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肯尼迪繃緊了自己的身體問。
“關心一下我的老朋友,順便打聽一點情況,比如說你的登月火箭技術是和誰交換過來的,方便告訴我一下嗎?”東方人拉開了一張椅子後,隨意的坐了上去。
…………
肯尼迪沒有說話,但是他微微變化的瞳孔和手上下意識的小動作出賣了他的情緒。
總統的食指微不可查的在桌面上輕輕敲擊,這是他陷入思考和回憶時獨有的小習慣。
有個神秘的組織在和他進行交易,這是他心中的最高機密,只有他的弟弟和FBI少數高階官員才知道的事情。
那還是剛剛當選的時候,他意氣風發,打算大幹一番事業。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美國總統並不是一個能夠隨心所欲的職務。
他曾試探性的嘗試結束越戰,但是很快國內軍工企業的不滿從各個渠道隱晦的反饋上來。
他又嘗試推動的全民醫保計劃,卻遭到美國醫療協會的強烈反對,甚至保險公司也來插上一腳。
為了堵住企業偷稅的漏洞,他嘗試進行稅務改革,剛剛計劃將最高邊際稅率從91%降至65%,結果洛克菲勒家族和華爾街的那些鱷魚們就發起了最嚴厲的威脅,甚至曾經支援自己當選的財團也站在了對立面。
那一時刻他幾乎舉世皆敵,那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美國的最大敵人也許根本不是蘇聯。
那些財團想把他變成一隻乖覺的提線木偶。
這讓他一度非常的消沉,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接觸到了夢露,那具火熱性感的嬌軀一度讓他差一點沉淪其中。
不久後轉機悄悄到來。
一個神秘的組織找到他,表示願意提供技術上的支援幫助美國超越蘇聯,代價是換取大量的戰略資源。
他一開始以為是天方夜譚,但是隨著對方提供兩次“試用”服務後,他不得不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