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位女伯爵在兩年前用一紙協議結束了兩個人的婚姻。
加蘭德很痛快的接受了這個結果,甚至還給自己的前妻交出了一大筆經濟上的補償。
他知道自己的古板並不受女人喜歡,也認為自己不會再對女人動心了。
直到那場電影之後。
在某一次和飛行俱樂部的影院聯誼活動中,他認出了熒幕上那個熠熠生輝的女孩就是當年在倫敦曾經給自己治療的姑娘。
那一年,她和她所謂的兄長讓整個德國空軍栽了個跟頭。
雖說當年的行動算的上是加蘭德軍旅生涯中一個跨不去的汙點,但是看著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他無論如何也記恨不起來那個人。
那個給他治療,每天願意聽他講蹩腳的睡前故事的小姑娘。
奧黛麗.赫本,那是她的本名。
抱著一絲僥倖,加蘭德嘗試著與對方聯絡,一封足足五頁的信紙寄出去,對方竟然真的的給他回信。
字裡行間中,雙方還用一種類似老友的口吻,回憶了當年的在倫敦的蝸居發生的那一系列的事。
“戰爭的時候,每個人有不同的職責,但是我感覺加蘭德先生你是一個不錯紳士,一個好人。”赫本在信的結尾如此回覆。
再後來兩個人在英國見過一面,甚至還一起吃了頓便飯。
那次晚餐讓加蘭德感覺無比的輕鬆,他不需要搶在前面去給女人開門,也不需要假惺惺的去幫對方拉開椅子,甚至不需要談論那些無聊的喜劇和冒充專家對政府的政策誇誇其談。
赫本小姐竟然非常喜歡聽他戰鬥時的故事,尤其喜歡聽倫敦空戰的那段,瘋狂老鼠大戰白色騎士的情節總是英國女星的最愛。
“那位公主殿下的駕駛技術確實不賴,但是我也不差,要不是她用了那些小手段的話,我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擊落的。”每當說到這裡的時候,女孩的眼中總會有崇拜的目光射出來。
那一天後,加蘭德知道自己戀愛了,愛上一個小自己足足20歲的女孩。
她不討厭自己的雪茄和小鬍子,也不要求得到多餘的照顧,作為一個女性竟然願意去聽他那些有些“枯燥”、“粗俗”的戰鬥故事,而且樂此不疲。
加蘭德知道自己找到了心靈上的契合人,他發誓用自己後半生來保護她。
但他剛剛打算付諸行動的時候,赫本竟然離開了英國,姑娘因為一部電影飛到美國去拍攝。
這打亂了德國人的計劃。
也許加蘭德身上有很多缺點,但絕對不包括缺乏行動力,在買了一張機票後他就一個人飛往了洛杉磯,去尋找自己夢中的天鵝了。
現在加蘭德先生站在攝製中心的門口,猶豫了不長時間,終於還是攔住了一名工作人員。
“這位先生,奧黛麗.赫本小姐是在這裡進行拍攝工作嗎?”
對方的表情很奇怪,隨後又有些不安的掃了掃他手中的信。
“請等等,我馬上就回來。”丟下這句話工作人員匆匆忙忙的離開。
看來自己運氣不錯,找對地方了,加蘭德帶著有些期待的情緒等在門口。
五分鐘後,他被幾名FBI探員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