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被壓在了桌面上,飯國小次郎用手輕輕的推了過去,上面有一個眼神深沉的傢伙正在盯著鏡頭。
“美國人那邊的新紅人,你瞭解嗎?”
青木建平拿著照片端詳了一陣隨後搖了搖頭“給美國人辦事的人多了,我不可能每個都認識。”
“青木君,我記得你在瓜島的時候心如細發,就連那位大人都很賞識你的謹慎,可是看起來這些年東京溫暖的春風讓你的警惕性降低了。”說著小次郎又把手上的其他照片丟過去。
“看看吧,這個人可不是等在海軍俱樂部前給美國人拉皮條的傢伙,稍不慎重可能會要你我的性命的。”
“那尼?”青木部長重新拿起照片再次端詳隨後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石井四郎,原來是這個傢伙,我記得當年他曾經提議直接向蘇聯投放瘟疫彈,最後被陸軍省拒絕了,他現在還活著?”
“活著,不僅如此,還搭上了麥克阿瑟的車。”飯國小次郎翻動著手上的烤雞肉串“他在49年的時候就用手上的病菌研究資料賄賂了美國海軍,結果逃過了東京審判。”
“兩年前加入了德特里克堡生物實驗室,最開始沒被重視,直到今年的半島戰爭,美國人被打了當頭一棒。”
隨後飯國小次郎拿出了一份英文筆錄“我在白宮有線人,他聽到了馬歇爾出國前和杜魯門的部分談話,如果戰爭再按著這個勢頭髮展下去杜魯門就會撤換掉他,繼任者大機率是馬修李奇微。”
青木心中一震,既是為了這個驚人的訊息,也是因為對方連白宮都可以滲透的情報力量。
小次郎接著說
“馬克阿瑟這輩子灰溜溜的逃過一次了,他絕對接受不了被臨陣撤職的羞辱,因此正在尋找翻盤的招數。”
“使用原子彈影響太大,蘇聯人的反應很難預測,甚至北約內部也會有不同的聲音,於是我們的道格將軍就想起了這位石井四郎。”
“現在他已經到東京了,不久就會和馬克阿瑟一同去朝鮮進行生物武器使用的實地考察,如果讓他在那片地區玩出名堂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飯國小次郎用陰沉的語氣問道。
青木點了點頭,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意味著舊軍國政府的傢伙又要殺回我們中間了。”
如果說兩個叛徒出身的人身上有什麼共通之處,那麼竭盡全力扼殺舊軍國勢力軍人絕對是其中一項,無論從掩蓋過往歷史,還是保證自身私利,他們絕對都是要致舊軍國勢力於死地的。
隨後青木建平的眼神變得兇狠起來“說吧,你打算怎麼幹?綁架?還是刺殺?我這裡也有幾個幕府出身的好手。”
“不不不,直接在日本動武等於挑釁美軍和馬克阿瑟,對我們來說這是要儘量避免的。”飯國小次郎擺了擺手“最好能借助別的方式幹掉他。”
“別的方式?我不懂你的意思?”青木建平一臉疑問。
“因為生物實驗,石井四郎殺掉了數千人,間接死者不計其數。其中亞洲人佔了絕大多數,但也有部分白人受害者,如果自命清高的美國民眾知道自己的國家庇護了這樣一個傢伙…”
“你知道嗎?舌頭和筆在特定的時候也是會殺人的,只要你的人配合我。”曾經的飯國老闆緊了緊身上的和服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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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郵報,主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