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總統官邸。
羅斯福去世的悲傷似乎還沒有完全散去,工作人員走起路來還是靜悄悄的。
秘書敲響了總統的房門輕聲說“總統先生,馬歇爾將軍來了。”
這是白宮這兩個月發生的變化之一,在杜魯門的要求下,和總統見面開始有了獨立的一套程式,任何人同他見面都需要預約後才經由秘書通傳。
要知道羅斯福時期擁有急事的幕僚可以直接在總統辦公室找到他,甚至還可以邊吃三明治邊談一場萬人級別的戰事或者上千萬的貸款。
一切都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馬歇爾走進屋內的時候,杜魯門剛剛放下手中的報告。
“總統先生,聯邦調查局再次覆盤了當天的情況,他們得出的結論是羅斯福先生確實死於突發疾病,而不是有預謀的暗殺。”
杜魯門不置可否,反而提出了一個新問題“他們怎麼解釋那個亞洲人在飛機上的那段話呢?”
馬歇爾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這個FBI也內部討論了,對方很可能是恰巧進行了一段問候,是意外。”
“那麼,我的將軍,你能說我手裡這些東西都是意外嗎?”杜魯門拍了拍桌面上大概兩尺厚的材料。
“這是他從一戰到現在我們可以收集的資料,如果不是打著戰略情報局的題頭,我會以為這是一本寫的很爛的三流個人英雄主義。”
馬歇爾點點頭“是的,總統先生,在特工領域,他是一個被半神話的人物。”
“那麼,我的參謀長,你認為這是好事情嗎?”杜魯門的語氣開始變的陰沉。
馬歇爾想起了飛機上的一幕,堅決的說“是個壞訊息,世界上如果有一個可以無所不能的特工,那麼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高層都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包括英國本身。”
“很高興我們的意見一致,當我們面對德國人和日本人的時候,他確實是一把銳利的矛,但是很顯然,我們的盟友沒有給這把矛配上握把。”杜魯門放下手上的東西接著說
“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哪怕是英國內部,對他的約束力都十分有限,上次的巴黎事件就是他完全自發性的行為。”
“最可怕的是,這種自發行為竟然有著相當廣泛的影響力,至少四方的力量被捲入其中,裡面明顯還有契卡的影子。”
到這裡,杜魯門亮出了他的態度“那麼我們怎麼保證下一次他心血來潮的時候,目標不會對準華盛頓呢?”
“是的,總統先生,這確實值得注意。而且目前來看,對方的行動已經直接干涉到我們的利益了。”馬歇爾遞上手中的報告。
“因為某些干涉,新日本建國軍至少還有數千人遊離在我們掌控之外,他們更親近倫敦政府,這對我們戰後管理日本非常不利。”
“你有什麼好建議嗎?”杜魯門雙手交叉放在桌面。
“目前看來,對這些日本人影響最深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叫做姬瑪的女特工,另一個就是這名神乎其神的007先生,如果他們都消失的話,我相信後續的工作會很順利的。”馬歇爾用最平靜的語氣說道。
“消失?怎麼做?我可不希望把事情搞砸後,造就一個仇視美國政府的超級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