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下決心叛變的第一天開始,小次郎就知道了自己必定會被全日本恨之入骨,但是直到這個夜晚他才清楚的體會了自己在大本營心中的特殊地位。
為了消滅自己這個所謂的“聯隊”,日軍以中隊為單位在黑夜中絲毫不顧及生命的衝向機槍把守的鐵絲網,這些人除了擲彈筒和輕型迫擊炮外沒有任何的支援武器,幾乎每一步都是在用人命在填。
這種發瘋一樣的戰法,讓小次郎手下計程車兵壓力非常大,終於在開戰半小時後陣地上出現了逃兵——一個機槍手面對潮水一樣的日軍精神崩潰了,歇斯底里的丟下武器向後面逃跑。
砰!!!!情急之下飯國小次郎掏出了配槍把逃兵就地擊斃,總算勉強止住了士兵潰散的趨勢,但從眼下的情況看,自己這邊由投降者拼湊成的隊伍士氣已經在崩潰的臨界點了。
“不能跑!跑了自己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會失去,又會變成那個無人問津的小夥計,沒人在意生死的小角色!”小次郎如此告誡自己。
咬了咬牙,他歇斯底里的大喊“把預備隊全拉上來!準備上刺刀!把對面拼下去!”
三十多個人從戰場的後方被頂到了前面,這些是小次郎從俘虜裡最新“轉化”計程車兵,由於時間太短之前沒敢拉上來,但此時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
咚咚咚咚!!!!!
隨著M101榴彈炮再一次覆蓋通道,又一支成建制的日軍倒在了衝鋒的路上,而新日本建國軍則第二次和少數突入的日軍拼起了刺刀。
再次把所有日軍消滅掉後,小次郎這邊出現了十幾個人的傷亡,其中一半是因為當了逃兵被自己人擊斃的。
火炮和槍聲響了半個晚上,美軍的照明彈也打了一個晚上,當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日軍開始撤退了。
當晚夜戰,川口支隊傷亡總計1400人,幾乎是原歷史上日軍損失的一倍。
而美軍的損失則是在一開始遭遇時混亂時造成的,總計32人,不過在追擊的過程中裝甲部隊指揮官過於深入,M3輕型坦克連脫離了步兵的掩護,被日軍隱藏的反坦克炮擊毀四輛。
二戰之後已經成為一名警察局長的渡邊曾經在日記中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景:
天亮時,殊死搏鬥的高地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在被炮彈炸的變形的道路上,到處散落著敵人的屍體,紅色的血漿和其他顏色的體液隨意的塗抹在岩石上面。
包括飯國參謀長在內,我們每個人都無法發出哪怕一點點聲音,因為整夜的嘶吼破壞了大家的嗓子。
只有小鳥似乎不知道昨晚的激戰,依然站在枝頭高聲鳴叫著…
——
一份統計報告被放在了桌面上。
“各位,昨晚炮擊效果不錯,至少留下了三個營的人,而且我們差不多也判斷出對方的火力配置了。”範德格里夫特少將走到第一師的官員面前說。
何池坐在埃德森身邊和他咬耳朵“你的長官好像看起來不太高興,我打賭下面絕對是壞訊息。”
“不,我不賭,我的津貼已經都輸給你了。”
“好了,下面基本都是壞訊息。”少將把戰報放到一邊,隨後拿起了另外幾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