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你讓那些日本人準備作戰嗎?”範德格里夫特少將走進何池的帳篷,發現他也在檢查著手上的武器。
“沒錯,在沿河的西側,我和埃德森說了,有一小塊陣地交給他們。”何池說話時正把一根根雷管和炸藥捆綁在一起,然後戳在一旁。
範德格里夫特少將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決定直說“何,他們畢竟是投降過來的,你不擔心他們臨陣叛逃嗎?就算不跑,他們可以對本國的同胞舉槍嗎?”
“逃?”何池笑了笑“這個您不用擔心,我讓後面的兩個重機槍陣地特意關照著他們呢,至於這些人的戰鬥意識更不用懷疑了。”
何池頓了頓接著說“在東亞這一片,本民族的叛徒往往對同胞比對敵人更加兇狠,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忘記過往,並向主子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樣…那好吧。”少將思考了一下,感覺這夥日本降軍人數也不是很多,真的出現什麼情況也在可控範圍之內,於是點頭答應了這個方案。
隨後少將看到何池竟然又從床底抽出了一挺勃朗寧M1918,同時還有大量的手雷滾了出來。
“何,你不是要自己也衝在前面吧?這完全沒有必要。”少將出於禮貌的勸說道。
“正常來說確實是不用的。”
何池拿出彈夾把一顆顆子彈壓進去有些陰冷的說道“但是我跟那個領頭的傢伙有點私人恩怨。”
——
當晚,日軍登陸場5公里外。
“大佐,還請三思,負責偵查的小隊已經和美軍遭遇,30人玉碎,為了全軍的安全還請您再考慮一下,下官這裡拜託了!”支隊副官村田光道大尉深深鞠了一躬。
“村田桑,太難看了!如此怯懦,大日本皇軍的軍威何在?!”一木清直扶著指揮刀呵斥道。
“大佐,敵方人數不明,就算只有3000人那也是我們人數的數倍,天色又昏暗…”村田光道還想努力一下。
“要的就是天色昏暗,夜戰是我們大日本皇軍的傳統,美軍絕想不到我們會在夜間發起進攻,這次我要效仿信長公,奇襲一擊制勝!”一木清直氣勢洶洶的說道。
忘了說,這位一木大佐可是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的忠實擁護者,也許此時還在想著復刻一次“奇襲桶狹間”,要不是軍糧實在太少來個“柴田破瓶”也行。
不過他畢竟是經歷過戰陣的軍官,關於自己的後方一木大佐還是稍作了安排。
“村田桑,你帶領一個加強中隊留守在這裡,看守好登陸點,一旦有其他情況可以自行應對。”
看到自己的長官至少沒有一條道走到黑,村田光道也稍稍鬆了口氣“那麼下官會守好這邊的後路,如果形勢有變請向我這裡靠攏,我會帶人接應的。”
“嗯,本官自有裁奪。”一木清直點了點頭,心裡想的是終於甩開了這個多嘴的傢伙。
隨後一木大佐一揮指揮刀“全體士兵,跟我向機場出發!”
和範德格里夫特少將不同,由於瓜島最早是日軍佔領的,因此一木大佐是有詳細的本地地圖的。在他的帶領下,八百左右的日本陸軍士兵穿過樹林,奔襲美軍佔領的機場。
19日20時,一木支隊到達距離機場一公里左右的伊魯河附近。
“全體上刺刀!準備白刃決勝!”一木大佐高喊道。
在他的理解中,只會依賴熱武器的“軟弱”美軍一旦在突襲的情況下被白刃近身,士氣絕對會快速崩潰的。
“突擊!!”一木大佐一揮指揮刀,手下計程車兵分成四個小隊開始向對岸衝鋒——他們準備渡河。
嗚!!!一顆綠色的訊號彈升上天空,先頭的一百多名日軍士兵手握三八步槍,舉著刺刀大喊“板載!!!!”小跑著向對面衝了過去!
嗚!!!!嗚!!!!嗚!!!!!對面竟然升起了更多的照明彈,把伊魯河附近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輕機槍、重機槍、速射炮!小口徑、大口徑、裝甲車!美國人把自己拿的出手的火力都拉了上來。
砰砰砰砰砰!!!!!噗噗噗噗!!!!!!轟!!!!
在水裡無法快速移動、無法臥倒計程車兵是再好不過的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