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莫里拿過電報,短短的一張紙,他卻看了大概好幾分鐘,直到一旁的副官忍不住去問“長官,上面說什麼?”
“上面命令我們在保住企業號的前提下向日軍發起反擊。”喬治.莫里說出了這樣的話。
副官沉默了片刻,從牙齒裡吐出了幾個字“這該死的政治!”
電報上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遭受攻擊的太平洋艦隊必須有適當的反擊來突出軍隊的英勇無畏,但是高層又不想犧牲企業號航空母艦。
於是讓艦載機發起一次高風險的正面突襲就成了唯一選擇,從華盛頓的角度上看哪怕是這批飛行員全體陣亡也無所謂,只要新聞報的妙筆生花,甚至還可以激起國民同仇敵愾之心。
喬治.莫里上校的理智告訴他這時候讓飛機衝擊日軍的航母編隊等於自殺,但就像是自己的副官說的。
這是政治,該死的政治!
“命令俯衝轟炸機中隊準備出擊,告訴駕駛員們他們有權在危險的情況下放棄投彈。”上校咬著牙命令道。
十六架SBD“無畏”俯衝轟炸機升上甲板,由於需要守衛航母,為他們護航的只有四架野貓戰鬥機。
這似乎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攻擊,不過飛行員並沒有人拒絕,珍珠港的訊息已經在基層士兵間傳開,日本人不宣而戰的偷襲讓所有人都起了同仇敵愾之心,這些年輕的飛行員現在只想給對面的無恥小人用炸彈上一課。
而這個時候那個神秘的亞裔飛行員走了過來“艦長先生,我希望能一起出發。”
“何,這是給我們的命令,你並沒有這樣的義務。”
平心而論,多一名優秀的飛行員可以讓轟炸機編隊更安全,但是喬治.莫里上校並不希望眼前天賦滿滿的亞洲人把自己葬送在這次九死一生的飛行上。
“我知道,指揮官先生,我並不打算去送死,我有我的計劃,而且…”何池頓了一下,看著日軍第一航空隊的方向“我和對面那幫傢伙還有些私人恩怨。”
紅色的海盜戰鬥機被重新注滿了油料,6挺勃朗寧0.5英寸機槍都被補充好彈藥,在何池的要求下地勤人員還在機翼下面掛上了三個“小玩意”
“嘿夥計!這下我們算是一夥的,要我們給你設計一個幸運符號嗎?”有年輕的飛行員跑來和何池說道。
“幸運符號?是什麼?”
“來,我們教你,傑克,給我們的新夥伴設計個帶勁的!”有人熱情的喊道。
有人拉著何池來到飛機前,在機身前部用自制的水彩畫上各式各樣的圖案,這是一種被稱為Nose Art(鼻部藝術)的軍營文化。
簡單的黑桃A、穿著性感的美女、長著翅膀的鯊魚、老虎等等……
那名叫傑克的畫師看著何池“嗯,你說你是華國來的,那麼…有了!”
年輕的飛行員拿著水彩忙活起來,不一會何池就有了他自己的Nose Art
那是一隻通體赤紅的巨龍,正在向敵人噴出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