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尼婭算是俄羅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放在國內和“劉露、趙雪”之類的女孩名字差不多。
不過何池倒是知道蘇聯二戰中確實有一個傳奇女狙擊手“塔尼婭·切爾諾娃”，據說一個人幹掉過上百德軍，不過她的故事大多沒有寫入文獻只是在群眾中口口流傳的鄉野傳聞，後來還被編入了電影《兵臨城下》
這麼好的槍法，會是本人嗎？何池有些疑惑的看了看。
現在這裡還活著的只剩下兩個人，既然已經能遇到德國人的尖兵，說明大部隊離這裡並不遠，他們需要趕緊轉移到基輔。
至於在基輔會不會被包圍，那是之後要考慮的事了。
簡單檢查了一下戰場，何池把吃的和火種塞進懷裡，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說“德國人快來了，咱們得離開這。”
對面的女孩依然很沉默，聽到東方人的話只是輕輕點頭，臉上無悲無喜，只是在走的時候把一件衣服蓋在了已經沒有呼吸的小個子男人身上。
嗚~
一架斯圖卡從天空中穿過去，何池從樹叢中探出頭來。
半天的時間內他們已經看見了三次德軍的飛機，而蘇軍的飛機則是一架都沒有，很明顯德國人已經完全控制了這個地區的制空權，走大路已經不太安全，兩個人只能在林中隱蔽著前進。
塔尼亞像是一個小鹿一樣靈活的避過樹林裡的各種障礙，前進的速度一點都不比何池差。
“你好像很熟悉叢林。”何池在一旁問。
“嗯。”女孩惜字如金，踮起腳輕巧的跳過一個粗樹樁。
何池又問“你的槍法很好，和誰學的？”
“爺爺。”
“爺爺是幹嘛的？”
“獵人。”
“他教你打過什麼？”
“鹿、狐狸、狼”
簡單的交談後，何池大概明白了，女孩應該屬於那種天賦型的射手，獵人家庭的出身又讓她這種天賦被充分的發掘。
兩個人步行了8個小時後，天色暗了下來，一個小木屋映入眼簾。
這裡應該是伐木人或者是獵人的臨時落腳地，戰爭以後被荒廢了，屋子裡面的木柴很多已經受潮發黴，掛在牆壁上的一小袋鹽也完全結塊了。
因為害怕被發現，何池只是簡單燒了熱水就把膛火熄滅，從行囊裡拿出黑麵包和土豆交給女孩，自己也掰開一塊。
黑麵包入口，粗糲的口感和裡面摻雜著各種稻殼類的東西讓何池咀嚼起來非常吃力，足足10分鐘，何池才嚥下去一小塊。
而旁邊女孩已經吃下一整個黑麵包了。
“你是體面人嗎？”看著獨自和食物較勁的東方人，女孩第一次主動說話。
“體面人是什麼？”何池放索性下手中的食物問道。
女孩歪頭想了想“就是吃的白麵包，一直能坐馬車的人。”
“原來是這樣，你為什麼感覺我是體面人呢？”何池有些莞爾的問道。
“你吃不慣黑麵包和煮土豆，牙齒好白，衣服也好看。”
女孩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就是吃的好，穿著整潔利落，那麼就是體面人。
“你想當體面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