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容玖玥牽起他的慢慢往門外走,“老狐狸,咱們可能還要折返南詔……”
“為何?”宗玄聿心頭一緊,面上的神情也格外凝重。
“南詔國師知道之事太多,此人絕對不可留下!”容玖玥無奈解釋。
她與老狐狸死裡逃生,竟然險些忘卻如此重要之事。
“稟主母……”跟隨二人身後的葉琛終於開口,“南詔國師已死,乃寒神醫親手斬殺,屬下親自焚燒。”
“……”容玖玥腳步一頓,整個人當即從愁眉苦臉變成笑靨如花。
“師父!您可真是主心骨!真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須臾之間,容玖玥拉著宗玄聿又蹦又跳地往院中走去。
“卿卿,你慢一點兒……”
少頃,花團錦簇的院落中,霎時上演三分鐘感人肺腑的重逢大戲。
“小九與宗玄聿的身體皆痊癒,等著禍害遺千年吧。”
寒穀子認真仔細地為容玖玥與宗玄聿把脈後,終於給出了定心丸。
“小九……真是太好了!”寒弋忍不住有些想落淚。
“恭喜小姐……恭喜姑爺!”紅葉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天知道這三個多月以來,她心中有多麼自責懊悔。
“哎呀,你們莫要這般煽情!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往後必定會萬事順遂!”容玖玥安慰眾人。
話落,她伸手輕拍紅葉的肩膀,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說得好!”寒穀子頷首,“人一生中皆有劫難,小九已成功渡劫,自此將百無禁忌。”
“你們無需著急趕路,慢慢回洛京將事情處理好,我與寒弋先行出發,暫回雲州。”
言罷,寒穀子打量一下容玖玥,繼而將目光移至宗玄聿身上。
小兩口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他們這些人跟著,實在是掃興。
況且,他在國師府內“撿到”諸多世間奇藥,正等著煉藥製毒,哪有空陪孩子游山玩水。
直至午時過半,眾人齊聚當地酒樓飽餐一頓,舉杯同飲,共慶新生。
午膳之後,寒穀子與寒弋,帶著石頭與落霞山之人,先行策馬離開。
容玖玥與宗玄聿則乘坐馬車,悠然自得地踏出城門。
“主子,睿王在前方亭中等候。”葉琛的聲音驀地傳來。
此時,宗玄聿的狐狸爪子,正在容玖玥的腰間輕輕按摩。
聞言,他眉頭一皺,“不用管……”
“護國公、文安郡主……”祁千堯已然開口,“我有一封家書,還請二位轉交與大哥。”
“南境偏遠,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容玖玥,我有幾句話想與你單獨說……只為了卻心中執念,自此再不叨擾。”
話畢,祁千堯佇立於馬車前,似在倔強地靜候佳音。
“……”容玖玥看向宗玄聿,“要不直接從你外甥身上壓過去?這孩子怎麼就一根筋呢?”
宗玄聿將她的衣裙整理好,又取過一旁的披風,輕輕披在她身上。
“適才睿王之言語,最後那四個字甚合我意,一盞茶的時間,我在此為你剝石榴。”
說話間,宗玄聿微微俯身,在容玖玥的唇上輕輕一吻。
以睿王的性情,有些事情若不能徹底明白,只怕會痴念一輩子。
睿王會如何,他自然不在意,但他不希望此人再喚一聲“玖兒”。
“哦……那你多剝些,南境的石榴汁多味甜,我能炫一碗。”
話落,容玖玥輕嘆一聲,最終還是踏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