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她擔憂赫連璟的安危,遲遲不願離去。
“蘇……綰!”赫連璟的聲音明顯帶著慍怒與警告。
無奈之下,蘇綰只能躬身退下,但離開之際,她看向容玖玥的目光,似含警示之意。
然而,容玖玥只是翻了個白眼。
“赫連璟,這般無視對你痴心且忠誠的女子,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言罷,她繼續重複著每日之事——
獨倚窗邊,遙望窗外,靜默沉思。
“我不是已經遭報應了嗎?”赫連璟不以為然,“我的報應正是你這過河拆橋的女子!”
得到奇藥,身體康健,便連一個正眼都懶得施捨予他。
罷了,待大婚後,再讓國師前來為容玖玥認真探查脈象。
明日大婚賓客如雲,難免會有不軌之徒混入其中。
此次,恰好可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自此,徹底斷絕容玖玥的後路……
直至赫連璟離開殿內,容玖玥才起身洗淨臉上的血汙。
對付瘋子,絕不能以常人之法。
她越是反抗,甚至重複著對宗玄聿的滿腔愛意,赫連璟才不會起疑。
事到如今,唯餘赫連璟與國師,這兩個多餘之人……
夜幕降臨,太翮城中一處客棧內。
寒弋將人皮面具分發與眾人,葉琛則負責發放服飾。
寒穀子捋著鬍鬚,道:“明日南詔皇宮貴客如雲,侍衛們應當不會對使臣檢查過甚。”
“入宮後,爾等不可輕舉妄動,需得確認小九位置,再聽命行事!”他隨即提醒。
此時,寒弋看向葉琛,問道:“妹夫確定不與我們同行?”
“是!”葉琛點點頭,“主子與敬王一同入宮,或可提前見到郡主,他會在宮內留下暗號。”
“原來是這樣啊……”寒穀子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難怪宗玄聿,數日前暗中來此,詢問他是否懂得縮骨術。
“明日老夫專心對付那個國師,此人武功邪門,且擅長蠱毒,今夜先去燒了景家與國師府。”
言罷,寒穀子起身離去,其身早已更換上夜行衣。
一切亂起來吧,越亂越好……
……
翌日清晨,寅時方至,外面的天色仍被黑暗所籠罩。
寂靜整整一月的鳳儀宮中,宮人們進出的身影忙忙碌碌。
浸泡鮮花浴,乃南詔新婦新婚之日的第一件事情。
容玖玥樂在其中,畢竟今日要與老狐狸與師父他們見面,總要將自己收拾得利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