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景仲面露驚愕,似未想到容玖玥會知曉此秘法,但眨眼之間,他便恢復正常。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無需考慮這些事情,只要安心嫁給太子,儘早誕下嫡子即可。”他語重心長地告誡。
然而,容玖玥偏要弄清此事……
“我突然暈厥,是否與容之墨帶來的血色玉鐲有關?”她緊接著質問。
整整兩個月,她終日苦思,除卻玉鐲散發的絲絲血腥味,她再未接觸其他異常之物。
且此味道,僅在大婚前一日聞到。
“你很聰慧……”景仲微微頷首,“那並非毒藥,只是讓你沉睡,以保你安然抵達南詔。”
“若你乖乖戴上,待你大婚之夜便會昏厥,至少沉睡一個月,而非短短半日即醒。”
或許是因容玖玥已至南詔,且現今身陷困境,景仲竟直言不諱。
容玖玥看向容之墨,遂問:“此事你一清二楚?你府上那些江湖人士也是南詔走狗?甚至那名小妾亦然?”
“正是!”容之墨毫不避諱地承認。
“我們本欲挖通府邸地道,於暗中將你劫走,然你府中戒備森嚴,此計難以施行!”
“後來我以母親遺物之名,欲將那玉鐲戴於你手,但你太過警覺,終是未能得逞!”
“幸而有麗貴妃與寧王相助,方將你從婚房內劫走!妹妹啊……你終究還是輸了!”
此時此刻,容之墨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噁心嘴臉。
或許是昔日生活太過壓抑,如今一朝得勢,他著實想要發洩一番。
“我輸了……你贏了嗎?”容玖玥笑意盈盈地問道。
“自然!”容之墨強作鎮定地回應。
他心生煩悶,為何時至今日,妹妹還是這般盛氣凌人!
“妹妹,我們乃是親兄妹,你已貴為郡主,而我卻一無所有!既無爵位又無金銀,只能在侯府仰人鼻息!”
“妹妹的存在,本應是為兄長的前程助力,你不僅不助我,反而要與我斷絕關係……”
“妹妹,從今往後,你安心在南詔做太子妃、皇后,生下嫡皇子!將來我為榮安王,亦是國舅,更有用之不竭的金山銀山!”
言語間,容之墨神情興奮,仿若已然立於那萬人之巔。
“哦……”容玖玥輕應一聲,“原來你今日所得之地位與財富,還是仰仗我這個妹妹啊。”
“你……這皆是你欠我的!”容之墨緊咬牙關,低吼出聲。
“罷了,墨兒……”景老夫人終於緩了過來,“你二人終歸是兄妹,日後還需相互扶持。”
“孫兒知曉,外祖母。”容之墨趕忙滿臉堆笑地回應。
景仲嘆息一聲,“你承繼你母親的鳳命血脈,註定是南詔皇后,切不可再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