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洛京西城門外的林中。
祁千堯率眾突襲,而那些為數不多的黑衣人,只是稍作抵抗,便拋下藥物逃之夭夭。
他急忙奔向馬車,掀開帷簾,只見一位紅衣女子被緊緊縛住,其面容尚無法看清。
“玖兒……”
“睿王!”
突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宗玄聿的怒喝聲隨之傳來。
緊接著,他翻身下馬,強忍著心臟的不適,徑直奔向馬車。
祁千堯急欲阻止,“護國公……”
“不是!”宗玄聿僅看一眼紅衣女子的背影,便連連搖頭,顫抖的聲音中滿是絕望,“不是的……我們中計了,睿王只是棋子……”
話音未落,他一腳踹向祁千堯,直接將其踹倒在地。
隨後,他未發一言,徑自上馬,頃刻間消失於林中。
既然不是睿王,那便唯有南詔!
那些人以睿王為餌,將他們引至西城門處……如此,真正的方向,定然是東城門!
此時,凌風已將紅衣女子解綁,眾人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南詔公主——赫連嫿。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祁千堯面色陰沉,厲聲質問。
“我……我也不知……”赫連嫿一臉茫然地搖頭,“我在驛館待著,一群黑衣人將我綁走……”
她的話尚未說完,恍然大悟的祁千堯已轉身上馬,疾馳而去。
自他們收到情報開始,便落入了南詔的陰謀陷阱。
他確實是一顆棋子——一顆擾亂護國公尋人的棋子!
“你們別走啊!”赫連嫿見眾人皆策馬離去,霎時驚惶失措,遂提起裙襬小跑著追上。
“……”凌風見狀,無奈吩咐,“留一人將南詔公主送回驛館!”
畢竟此女是殿下的未來平妃,萬一死在荒郊野嶺,終究不妥……
待宗玄聿行至東城門,只見迎面而來之人,正是寒穀子與寒弋,還有紅葉和石頭。
“師父……”
寒穀子抬手打斷宗玄聿,沉聲道:“我們也是剛至,你去詢問守衛,適才有何人出城!”
此時,葉琛疾步而來,稟報:“兩個時辰前,有人手持麗貴妃令牌,言送貴客出城!”
“定是小九無疑!”寒弋急聲道。
聞言,宗玄聿急欲上馬,卻被寒穀子一把拽住,“你要去做甚?”
宗玄聿的嗓音,已然沙啞至極,幾難出聲,“師父,我要去找她……”
“如何找!”寒穀子一掌拍在宗玄聿的頭上,厲聲道,“你即刻冷靜下來,否則我便將你打暈!”
寒弋有些於心不忍,勸道:“妹夫也是擔心小九……”
“你們一個個只知添亂,還不如滾回去躲著,為師一人去尋小九!”寒穀子怒喝。
“兩個多時辰已過,通往南詔之路有多條,你們要往何處追?莫非對方愚蠢至極,會沿大道讓我們追趕?”
“我們各自帶些人,兵分幾路,沿途留下暗號,最終在南詔邊境的奴隸市場會合。”
此刻,寒穀子異常冷靜,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諸事。
“可是師父,她現今內力盡失,身體虛弱,我擔心她途中會……”宗玄聿哽咽著開口。
“不會!”寒穀子緩緩搖頭,“小九向來聰慧,斷然不會虧待自己!”
“你即刻進宮向皇帝稟明,此事根本無法隱瞞!我們幾人乃江湖人士,行動自如,先行一步!”
話畢,寒穀子飛身上馬,一人一馬如疾風般,迅速消失於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