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應天氣急敗壞的時候,下邊的大應天卻是眉頭緊皺,看著腳下這個連模樣都看不清的人。
若是以往,他可能就順腳踢爆了。
可問題,就出在這裡。
別看他剛剛只是走路不小心踢了一腳,輕輕的一腳。
但,
這可是成道期修士的一腳!
要知道,血魔精血在他體內奔騰,讓他肉身強度都不知道漲了多少個層次。
就算只是不小心提到的,也足夠讓一個化神修士爆成血霧。
可眼下這個人,卻連動都沒動一下。
更別說,應天連奇異之地邊緣躲藏的人都可以輕易發現,但卻沒能發現這裡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完全察覺不到一點。
如果是年輕的他,春風得意之下,說不定會不信邪地試試這個人什麼來頭。
可應天做了那麼多年的內奸,還做大做強,在域外那麼多種族裡遊刃有餘,倒也積累了一些心得。
他深知,沒必要的麻煩,不清楚底細的人,不要去惹。
可能一點小事,都能讓他陰溝裡翻船。
所以,
應天停下了腳步,仔細觀察了一下地上的人。
滿身汙垢,呢喃著什麼師妹師妹的,害死害死的,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
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從而產生了不可逆的精神損傷。
應天見狀,橫跨了幾步,謹慎地繞過了地上這個人。
很好,
地上這個人,並沒有突然發瘋。
顯然,只要不去刺激他,應該就不會出什麼事。
應天放下心來,繼續往易漠的方向走去。
但他也沒有完全放鬆警惕,依然留了一份心在這個人身上,防止被偷襲。
不過很快,他看著眼前的手下敗將,不禁又雀躍了起來。
多少年了,
他都不記得自己被罵了多少年了。
帶著天行門,舉宗投靠域外。
但應天從不認為自己是錯的,他相信,時間會證明:這個世界,沒救了。
唯一的出路,就是域外。
所以,應天的走狗之路,走得很是堅定。
帶路,幫域外殘殺生靈,壞事做盡。
就為了讓域外看看他的忠誠。
直到今天,
他看著抵抗軍大將軍易漠,臉上止不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