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門口,同門的師兄弟都進去了,卻還有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門口滯留。
秦定依拉住自家妹妹道:
“定櫻,方才那小白臉在哪個位上,進的哪一道門?”
秦定櫻聞言,思索後恍然道:
“小白臉?是那雨湘山的少年吧。”
方才能稱得上小白臉的僅此一位了,隨後她冰冷的臉上展露笑意調侃道:
“沒記錯的話是壬位,應是在北門,怎麼了?姐姐對他感興趣?”
“有。”
秦定依握著仍舊隱隱作痛的右臂陰沉道:
“而且不小。”
這語氣可不是一般感興趣的模樣,秦定櫻忍不住皺眉道:
“你是不是被煞氣給燒壞腦子了?又發的什麼顛?”
旋即又怕刺激到她,放緩了語氣道:
“來之前真人交代過,讓我看著你些,你上次受的傷已經給你築基推遲了不少時日,安分點吧。”
秦定櫻繡眉微蹙,自有一股冷意在眉間,令人心中惴惴,訥訥不言。
秦定依聽後只是搖頭,俏臉之上笑意盈盈,口中卻吐出截然相反的話來:
“這次不行,斷臂之讎,非報不可。”
福地之中困頓,正是報仇的絕佳時機,錯過此地再想可就難了,所以面對勸解她只是堅定搖頭。
“你的手臂....就是他?”
秦定櫻明白過來,但仍是勸慰道:
“福地難得現世,到底是報仇重要還是機緣重要?姐姐不可逞一時之快,要分得清啊。”
“都重要,你得幫我。”
秦定依不耐說教,丟下一句後長裙一擺徑直往殿內走去。
秦定櫻無奈搖頭,話仍未說死,只是應道:
“如若碰巧撞上可以一試,但我不會專門幫你對付他。”
自己這位姐姐任性恣睢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只是這般看待事物的方式是從小養成的,想改也很難。
福禍難料,如此難伺候的性子卻天生是修煞炁的好苗子,缺點就是煞炁入骨,行事喜怒無常,全憑本心。
她姐姐那條手臂明顯是《玄蝠九幽匿陰祭法》所致,能逼的她斷尾逃生,對方同樣出身大派,定然不好對付。
想到此秦定櫻幽幽一嘆,緩步跟上:
‘這個惹禍精,到底是誰先招惹的誰卻還不一定,且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