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三名陶家的修士想過來佔據一席之地,被那邊的參合道打退了。”
‘鄭國三宗麼....’
姜陽聽後點點頭,不但各宗內弟子抱團,宗門之間也有無言的默契,設想中的兩虎相爭情況根本就沒有發生。
他們之間並不互相爭鬥,而是先將小門小戶的排除在外,不給他們一絲鑽空子的機會。
這鈞廣殿如同蜜餞一般擺在此,等待著眾人分食,那也要有實力之人才能夠上桌。
“那這鈞廣殿可有靈陣護持?”
姜陽張口又問,如若有靈陣費時間還在其次,恐怕到時破陣人心不齊,又有么蛾子出現。
清妍瞧的真切,回道:
“這殿是有靈陣護持的,方才奕劍門的上去探過,殿門前頭的獬豸石像中鑽出來個不知是天兵還是地祇,守在門前,囫圇不應,只問你要密令。”
趙夕醺接著道:
“這小神言道只有答上了密令方可開陣,可我等哪知道密令為何,思來想去估摸著還是準備以力破巧。”
“密令?畢竟是傳承之地,繁瑣些也是應該的。”
姜陽深吸一口氣,逐漸理清了局勢。
為防被外頭的散修撿漏,現如今諸宗還在清場環節,待到無人敢上前之後,這才會著手破陣。
至於什麼破陣之法,一群不通陣法的文盲,無非是生砸硬破而已。
此時又有四位修士結伴而來,被此地的宏偉建築所吸引,慢慢落過來。
姜陽轉頭看去,四位修士三男一女,狀態看起來不錯,臉上俱帶著興奮恣睢之意,腰間懸著兩個皮袋子鼓鼓囊囊的,顯然一路過來收穫不菲。
四人落定,領頭的男子見人多勢眾,便收斂了狂色,拱起手來剛想發話。
東邊那撮人中,東門樞走出來,淡淡笑道:
“這位道友請了,不巧此地被我【奕劍門】所佔,還請道友另尋別處去吧。”
男子聽著乾脆利落的驅趕一愣,而後環顧四周笑道:
“福地無主,靈物能人居之,道兄何以佔據私有,諸位道友你們說是也不是?”
這中年男子倒也不笨,只是一番言論並未煽動到任何人,在場之人都是冷眼旁觀,甚至還有人低聲嗤笑。
他一番話東門樞仍是笑臉不變,只是眉間已有冷色,不欲和他囉嗦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來:
“能人居之,道友也要看自己是不是能人,話盡於此,勿怪我言之不預。”
這一句話可謂是狠狠抽在了男子臉面,配合著隱隱的鬨笑聲,叫他心中躁意漸生,下不來臺。
暗自咬牙後,他深知輸人不能輸陣,對著東門樞喝道:
“上宗又如何,難道生來高貴,不若手底下見真章?”
他好歹也是紫府勢力出身,知道行險進一步還能搏一搏機緣,退一步那就面子裡子全失了。
東門樞聞言腳步停滯,慢慢轉過頭去看向那男子,饒有興趣道:
“好。”
遠處姜陽等人在旁觀,清妍解釋道:
“約定是諸家輪換,第一次來人是雲白道兄出手打發的,方才來的陶家人就是參合道應付的,按順序這次來的人便是奕劍門負責驅趕。”
“誰守不住便把位置讓出來,各憑本事,還算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