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年?”
這問題簡單,姜陽沒怠慢運起法力掐指一算便回道:
“稟前輩,今朝奉鄭國為正朔,乃大昭歷鄭國紀年,千乘三百一十七年,己巳月己亥日。”
話音一落,對方久久沒了聲息。
對方不說話,姜陽也不敢擅自動彈,可乾站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出言道:
“白棠前輩?”
“你莫不是以為我要奪舍於你?”
“!”
姜陽驟然被道破心思,心中巨震,可面上還是強笑道:
“這..怎麼會?前輩位高顯貴,哪裡能看上我等小修?”
嘴上這麼說,可姜陽內心的警惕霎時間提到了巔峰,手上暗暗發力隨時準備將手中劍器飛擲而出。
“哼,口是心非,我只是一劍靈而已,無有奪舍之能,你且寬心吧。”
“我且問你,你是...從何處發現的我?”
白棠出言淡淡道。
雖不知其話中真假,可聽著她溫和的嗓音,姜陽竟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晚輩遵命。”
姜陽答應道。
趁著機會他趕緊將劍立在土中,旋即退幾步盤膝坐下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才開口說道:
“這還要從一處洞府遺脈說起...”
隨後姜陽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經過,將他知道的全都告知了這劍靈白棠。
“洞府遺脈嗎?”
白棠的聲音縹緲,似在風中呢喃。
“我第一面見到前輩的時候已是這般模樣了,據我那師兄所說,前輩是從洗劍池內被髮掘出來的...”
姜陽邊說邊補充著細節,隨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補充道:
“對了,【殛雷風天巽木法統】前輩可有印象?”
他從殘破的那堆玉簡中得知了這一處遺脈的道統全稱,而這靈劍又是養在劍池中,想來兩者之間應該是有所關聯的。
白棠聽著這稱呼,反覆唸叨了兩遍,最終還是道:
“似乎有,似乎又無。”
“我應是真靈有缺,除了姓名之外,幾近丟失了全部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