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徵贊同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這靈符你收好吧,它除了傳訊之能其實還有一個尋蹤的妙用,雖然用不到但也一併與你說了吧。”
“好,你說吧我聽著呢。”
姜陽答應著將淡黃色的紙鶴放入袖口小心收好。
商清徵言道:
“施法是一樣的,只需灌注法力即可,口訣卻有不同,你且記著。”
隨後她檀口輕啟唸誦道:
“胎仙覓跡,聽我號令,靈犀一點,萬里尋蹤。”
這咒訣簡單,姜陽聽後嘴中唸叨了兩遍便回道:
“嗯,我記下了。”
商清徵最後交代了一句:
“再有一點,靈符再神妙也只是符籙,妙用有限,傳訊千里,尋蹤萬里,超出範圍便不好使了。”
“好...”
姜陽輕聲答道,兩人在宗內相距怎麼也沒有千里之遙,但用無妨。
隨之便又沉默了下來,如今到了分別的時候,兩人卻誰也沒有要離去的意思,似乎都像有未完成之事。
商清徵手撫著玄紋密佈的腰帶,那裡懸著玉簫,她猶豫了下展顏笑道:
“我奏一曲給你聽吧。”
“好呀,正巧上次聽得不完整,這回定要好好聽一聽。”
姜陽眼眸發亮,隱含期待道。
商清徵見他答應,就解下腰間的清音九韶簫靠近唇邊,閉目沉心吹奏了起來。
婉轉的簫聲迴盪在林間,清和條昶,案衍陸離。
不知是商清徵的心情所致,還是洞簫的音色就是如此。
姜陽聽起來總有一種深沉的情緒流淌在曲調之中,低沉婉轉,寧靜又細膩,悠遠又慰藉。
一曲終了,有餘音繞林,不絕於耳。
此言並不是誇張,是真的餘音不絕,即使是商清徵放下玉簫後,仍然響徹在林間。
合著簫聲她低眉肅穆,緩聲唱道:
“皚皚合丘,以素妝裹。豈不爾思?遠莫致之。
晉水在左,渠水在右。女子有行,遠尊親父母。
渠水在右,晉水在左。巧笑之瑳,佩玉之儺。
渠水滺滺,檜楫松舟。駕言出遊,以解我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