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葒離開之後,小江說書又開講了。
現在來湊熱鬧的人是一點都不無聊,能看現場看現場,不能看這不是還有說書的。
就有廢腿,要是有地方坐著聽就更好了。
“蘇大師,想請你到衙門一趟。”熊奎從人群中擠了進來,朝著她一拱手。
蘇糯白沒問什麼,也沒讓風至他們跟著,自己和熊奎一起去了衙門。
鹿鶴羽和大理寺的官員都在。
“什麼案子?”蘇糯白看向鹿鶴羽和衛禮賢。
“還是讓仵作和你說。”衛禮賢說道。
仵作:“蘇大人,前些日子倒是接到了一個報案,說家裡的人突然暴斃死了,死得很是蹊蹺。”
“我們看到第一屍體的時候,是個年紀大的阿婆,額頭有針尖的燙傷。”
“當時問了她的家裡人,說昨天並沒有看到額頭有燙傷。”
“後來我觀察她的七竅,發現都點了硃砂,這就更奇怪的,突然暴斃的,怎麼七竅會點硃砂呢?”
“她家裡人也證實,阿婆不會在七竅上點硃砂。”
“我就越覺得奇怪,等到把屍體帶回來檢視,發現她的舌尖插了一根金針。”
蘇糯白聽他說完眉頭微微皺起,這聽上去還挺奇怪的:“屍體還在嗎?”
“在,不過時間有些久了,屍體開始腐壞了。”仵作提醒了一句。
“你說第一具屍體,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蘇糯白想起了剛剛一開始他們說。
“對,每隔七日就會有一具相同死狀的屍體被發現,年齡,性別都不相同,也沒有共同之處。”
鹿鶴羽這個時候開口了:“我們查過這幾人的人際交往,互相都不認識,也沒有共同認識的人。”
“而且每七天就有一具,死狀還是這麼詭異,我們實在找不到其他的突破口。”
“但是唯一可以去確定一件事,他們死前都去過一個寺廟祈福。”
“我們也去寺廟查了,他們當日去的時候並未和人有爭執和衝突,寺廟也沒有新進的僧人。”
蘇糯白點點頭:“我去看看昨天抬來的屍體。”
仵作帶著她去了驗屍房,她還沒進去,站在門口就看到屍體上面纏繞著壓勝之術。
“不用看了,這事情是壓勝之術,我去一趟你說的寺廟。”蘇糯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衛大人看著驗屍房裡的屍體嘆了口氣:“還以為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來誤導我們,沒想到還真是這些邪術。”
蘇糯白來到寺廟山腳。
寺廟不大,但是平日裡香火很旺盛,山腳有不少小商販。
掃了一圈沒有發現異常就朝著寺廟裡面走去,到了大殿中央,她就站著沒有動了。
只是看向貢品臺下方的位置。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是有什麼事嗎?”寺廟裡的住持看到她站了許久,既不是來禮佛也不來上香的。
就不免有些奇怪地上前一問。
蘇糯白把自己的腰牌遞給了他:“我是想問問,這貢品桌平日裡都是誰在打掃。”
住持看了下腰牌:“原來是詭部的大人,這供桌和上面的貢品都是寺裡的一個啞阿公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