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至看著周老闆走了:“小姐,會是什麼事?”
“怕是他認識的人出了事,等晚點過去看看就知道了。”蘇糯白也不確定是什麼事。
周小哥的生意很好,周圍的人聽小江說故事,感覺嘴裡閒著沒事,就會到他這裡買上些花生瓜子。
這一年過來生意比去年好上太多了,看來娶媳婦有望了。
小江的故事講得也很精彩,聽得大家一會緊張一會尖叫的。
這還把路過的人都嚇得一愣一愣的,知道的是蘇大師在這裡擺攤,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梁文彥一臉開心地回來的:“蘇大師,這符有用,我現在上了船和平地似的,還讓小哥搖晃了船都一點事都沒有。”
蘇糯白看了看時辰:“有用就好,趁著還早,你可以去聯絡一下碼頭,現在應該還有空的船隻,去晚了你明日可就走不了了。”
“多謝蘇大師。”梁文彥拿出一沓銀票遞給她。
風至沒有客氣收了銀票就開始收攤。
大家都知道她還有事,所以今天都沒讓她多算會,只是說了明天再來。
蘇糯白他們來到西街,先去和魏玲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就去了給不周老闆的店鋪。
周老闆的紙紮人可比知趣的多多了,看上去滿滿登登,這一對比就感覺知趣有些空蕩蕩的了。
“蘇大師。”周老闆扎著紙紮人有些走神,聽到聲音,轉頭看到是她來了。
蘇糯白看著店裡除了他還有他的家人:“要在這裡說嗎?”
周老闆和家裡人說了幾句,就帶著他們去了後面店鋪的院子裡:“蘇大師,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倒茶。”
“別忙了,我自己帶著茶具。”蘇糯白說著從包裡拿出泡茶的工具,就在桌上泡起了茶。
周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神情反而沒有之前緊張地放鬆了下來。
蘇糯白白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出了什麼事?”
“說起來也是和我們紙紮這一行有關,我們這一行也是陰門的類。”
“我家世代都是做紙紮生意的,因此也從小也沒有什麼朋友,別人都嫌棄我們晦氣,不願意和我們來往。”
“我小時候的朋友要不是棺材鋪老闆的孩子,就是壽衣鋪老闆的孫子,但是我們也都不在意。”
“像長輩說的,這每一行都要有人做,包括河裡的撈屍匠不也得有人幹,不然誰來幫這些人料理後事。”
“前些日子我收到了我朋友的一封信,說是出了事,他家也是做紙紮人的,只是後來家裡出了變故,賣了盛京城的房子和店鋪搬到了更偏僻的鎮上去了。”
“我們偶爾會有書信,只是隨著年紀大了,書信也就少了,上一次收到他的書信都還是十年前了。”
周老闆說著把一封信遞給了她:“蘇大師,你幫我看看,我懷疑他可能是出事了。”
蘇糯白接過他手上的信看了看。
上面寫了一件事情,一天有戶大戶人家的管家找上門,說是他們家的夫人病了,聽說紙紮人可以擋災。
就想讓他做紙紮人幫忙擋災,可是紙紮人擋災就意味著要為紙紮人點睛,這在紙紮鋪裡是大忌。
也不是說不能點,而是點睛很有講究,槐樹為筆桿,黑貓為筆頭,硃砂為顏料,而且這些東西年代越久,越好。
這些東西並不是誰家紙紮鋪都有的,而恰巧他們家有。
他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知道的,但是他並沒有答應。
信到這裡就沒有了。
“信上說他並沒有答應,你怎麼覺得他出事了?”蘇糯白看著周老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