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了一本秘法,抽取天地靈氣進入近親生下的孩子身體裡,等時機成熟再把這個孩子殺了獻祭。”
“他的願望就能實現,所以在所有人的眼裡我是那個被他捧在手心裡的,卻不知道我承受的是什麼。”
蘇糯白從竹妖那裡回來就已經猜到了一些,這一切怕是為了更大的陰謀。
“所以他對你做了什麼?”
溪承嗣優雅地挽起了衣袖,上面都是恐怖的傷痕,像是被蟲啃食過一樣。
“我全身上下都是這樣的傷,每次我都希望自己死掉,可是死不了。”
“等我在大一點的時候就用刀捅了自己的心臟,我依舊沒有死,我成了一個不會死的怪物。”
“等我快成年的時候,他覺得時機成熟了,開始殺自己的孩子了。這些也是獻祭的重要環節。”
“至親之人的血肉和靈魂,所有人都說是我殺的,因為他給我準備了一個替身,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去幫我完成的。”
“溪墨羽死的時候我就躲在一邊,是我幫他的魂魄藏了起來。他沒找到魂魄氣地摔掉了宮殿裡所有的東西。”
他說著突然笑了起來:“那種感覺真好。”
蘇糯白有些頭疼,這傢伙真是變態到沒有辦法形容了:“後來呢。”
“我無意間看到了那本秘術,並把它記了下來,他本來留了一個人來繼承皇位,準備帶著復活的母后遠走高飛。”
“這個術法不但可以讓他的母后復活,還能讓他返老還童。只是少了一個靈魂,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最後一個皇子的身上。”
“他從沒有欺負過我,甚至是還幫過我,說起來他是唯一給我過溫暖的人了,所以我悄悄地找到了他,和他一起演戲。”
“最終我們兩人把他一起殺了,他到死都覺得不可思議,現在我都還記得他那個時候的表情。”
溪承嗣笑著說道。
“你死不了,為什麼又成了邪修?”蘇糯白有一點很想不明白,他體內都是靈氣,怎麼會修的邪修。
“我說我天生的,你信嗎?”溪承嗣感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都覺得可笑。
“信。你出生就是邪修之體,又不停地吸收著世界的靈力,已經到了不可逆的地步。”蘇糯白看著他很是平靜。
溪承嗣:“我死不了,因為有靈氣供養著我,我又是邪修,邪修也殺不死我。”溪承嗣表示自己很無奈。
“你今天叫我來,是打算告訴我,我也殺不死你是嗎?”蘇糯白感覺挺有意思。
“不是,恰恰相反,現在也許你是唯一能殺死我的人了。”溪承嗣淡淡一笑。
他說完看向了遠處的水南春:“我教她正道是希望她能有一天能殺死我,可是我發現她打不過你。”
“而我沒有時間了,今年要不我死,要不這個世界崩塌。”
蘇糯白頭疼地揉揉眉心:“你早就知道會這樣。”
“是,我一直在吸收這個世界的靈氣,我住在這裡並不是我喜歡,而是因為我要壓制它吸收的速度。”
“可我發現我已經快壓不住了,我想你已經看出來了我在抽溪錦佑的紫氣,我無法控制。”
溪承嗣看著她眼裡毫無波瀾。
“溪承嗣,你會魂飛魄散。”蘇糯白過年的時候已經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只是很冒險,需要他的配合,代價是他死。
她今天來此的目的也是想試探他的意思,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