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麼事,這世界還沒什麼事能難住我。”蘇糯白笑地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其實院子裡的人都知道,蘇糯白從過完年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
平日裡懶散的一個人,會每天去出攤,哪怕是街上沒有什麼人,她也會在那裡坐上一會。
這樣的反常讓他們很不安,卻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每次問她都說是閒著無聊,她真的是閒得無聊的人嘛。
鹿鶴羽晚上回來發現她還在院子裡:“你怎麼還休息。”
“今天晚上星星不錯,就想著看會星星,一看才發現這麼晚了。”蘇糯白坐直了身體看著他。
鹿鶴羽走到她身邊坐下:“不會是專門等我吧!”
“你真還真是想多了。”蘇糯白淡淡一笑。
“你說句謊話哄哄我不行?”鹿鶴羽一臉鬱悶地看著她。
“不行,這顯得我多沒面子。”蘇糯白小臉異常嚴肅。
鹿鶴羽笑著搖頭:“行吧!我可是聽說你都給所有人買禮物了,有我的嗎?”
他伸手討要禮物。
蘇糯白兩手一攤:“還真沒有。”
“你這姑娘,還真是無情。”鹿鶴羽有些頭疼地看著她。
“鹿鶴羽,要是死了,你最放不下的是誰?”蘇糯白轉頭看他。
“我家的三個女人,還有一個你。”鹿鶴羽回答得很認真,也很平靜。
“你這輩子放不下的都是女人。”蘇糯白笑了。
“可不是,你說我這算不算在女人堆中長大。”鹿鶴羽笑了。
“算!”蘇糯白說完看向了星空:“快去休息吧!”
鹿鶴羽起身看了她一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蘇糯白在院子裡坐了一夜,手指都在掐算著什麼,就算是子其也看不明。
第二天鹿鶴羽起來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見了。
來到她擺攤的地方,看到她已經在給人算命了。
星雲有些奇怪:“最近蘇姑娘好像特別勤奮。”
“走吧,我們也該去上朝了。”鹿鶴羽微不可見地蹙眉。
蘇糯白等他走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並未多說什麼。
風至也回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看到:“怎麼了?”
“沒事。”蘇糯白隨意地說了一句。
“蘇大師,我碰到一件怪事。”一個樵夫挑著一捆柴,猶豫了半天才坐到了她的對面。
蘇糯白看著他身上並無什麼陰邪之氣:“你碰到什麼了?”
刁良吉現在說起來心裡都還有些發毛:“就昨天,我砍完柴去河邊休息,就想著把砍刀砍在一棵槐樹的樹瘤上。”
“結果差點沒把我嚇死,我看到樹瘤竟然流出了黑血,又臭又腥。嚇得我拿起砍刀就跑了,只是回到家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我這一晚上沒睡,就想著來你這問問,是不是我砍樹太多了,山神對我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