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糯白倒是不奇怪,誰都怕娶一個不賢惠的媳婦:“我想先見見你兒子。”
“沒問題。”袁珊笑著答應,讓身後的婆子去請人。
“蘇大師,我和你說,我兒子長得既俊美,又威武,可是這盛京城裡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兒郎。”
她這個時候也沒閒著,一個勁地誇著自家孩子。
連賈大爺他們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想要看看被她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娘,你叫我出來做什麼,我都還沒睡夠。”
一個膀大腰圓,穿著邋遢的男子跑到袁珊的旁邊就是一陣地跺腳撒嬌,看得周圍的一群人直接驚掉了下巴。
袁珊立馬拉著他的手,還細心地給他整理衣服:“都要娶媳婦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撒嬌。”
風至一向沒什麼表情,可這一刻他都感覺自己快裂開了。
這男人看上去也有二十五六歲了,長相先不說好醜,只是這一身的肥肉,還有衣服上沾的各種湯水。
怎麼看都和她誇誇其談的人對不上號。
蘇糯白倒是很淡定,中正凹陷,貴人運差,無容人之量,地閣凹陷,不善交際。
袁珊一邊哄著他,一邊笑著和蘇糯白說道:“蘇大師,這就是我兒子,你看長得俊俏吧。”
“長得挺特別。”蘇糯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些個姑娘都還瞧不上我兒子,我還瞧不上她們,一個個把自己當鳳凰了。”袁珊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那些姑娘都得謝謝你家的不娶之恩。”小江在身後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風至和墨寶齊齊朝他看去,只是這次都沒動手打他,而是對他悄悄地豎起了大拇指。
蘇糯白看了下他的面相:“你兒子的婚姻,倒是不用那麼著急。”
“為啥?”袁珊不解。
蘇糯白:“人中平滿,右臥傘狀無後紋,田宅塌陷,容顏不哭似哭,哭又似小,必定窮苦,面相似阿婆,必定孤獨過。”
袁珊聽得雲裡霧裡,有些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蘇大師,你這話什麼意思?”
“蘇大師的意思是,你兒子這輩子都是個光棍。”周圍看熱鬧的人也不嫌事大。
“什麼,你敢咒我兒子是個光棍。”袁珊對著蘇糯白立馬變了臉。
蘇糯白坐在位置上:“面相如此,還真不是我咒的。”
“看我不砸了你這破攤位,讓你咒我兒子。”袁珊氣得就要拿起小馬紮來砸人。
只是她怎麼用力,小馬紮紋絲不動,像是鑲嵌在了青石板上一樣。
她一看拿不動小馬紮就準備來廝打蘇糯白,只是還沒碰到就被風至抓住了手腕,輕輕一丟就讓他撞在了他兒子身上。
袁珊氣得臉色鐵青,手指顫抖地指著他們:“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官府告你們行騙。”
她說完就拉著兒子怒氣衝衝地就走了。
小江探出個腦袋看過去:“得,又是白做的一門買賣。”
蘇糯白倒是不著急,悠哉地坐在了凳子上等著下一個客人上門。
她的對面坐下來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這位姑娘坐下也不說話,只是看著蘇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