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連忙讓車伕停下車。
蘇糯白從馬車上跳了下去,朝著一個地方走去。
風至跟在她身後,有些不明白要做什麼?
姚震急忙追了上來,看到她朝著一個土包爬了上去,他也連忙跟上。
蘇糯白站在土包上,朝著周圍四個方位看去,臉上露出了笑意。
“小姐,這是梅花龍?”風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什麼是梅花龍?”姚震爬上來有些累得直喘氣。
雖說這裡是土包,可是也和一座小山差不多了。
蘇糯白指著周圍給他看:“你看見這周圍的小土包了嗎?”
姚震看著點點頭:“看見了。”
“這五百米內出現這樣的小土包,零散不斷,就叫梅花龍。”
蘇糯白說著指了指腳下:“我現在站著的這個是所有土包裡最大的一個,也是最高的一個。”
“更是這裡面最核心的一個,陰宅選在這裡,先富後貴。”
姚震臉上都是震驚:“真的?”
蘇糯白:“嗯,要是選擇周圍的小土包,也能出官員,只是官不大,最大隻能到縣令。”
“我這就去讓人打聽,把這塊地給買下來。”姚震臉上都是驚喜,本來以為今天無功而返了。
沒想到還能有意外之喜,他找蘇大師真是找對了。
蘇糯白看著越下越大的雪:“姚老爺,要下葬的時候我在給你算日子,這塊地如果能買下最好。”
“要是買不下,只能另外找了。”
“多謝蘇大師,我回去就去讓人打聽。”姚震看著白茫茫的大雪:“今年這雪下得早,也下得大。”
“風至回去的時候問問秦叔他們,莊子上的棉衣棉被和取暖用的炭火夠不夠,要是不夠,再採買些給他們送去。”
蘇糯白怕莊子上的人受凍,還是早做安排的好。
“蘇大師,這事能讓我來做嗎?”姚震說完就有些拘謹地看著她,生怕她拒絕。
“姚老爺是想做善事?”蘇糯白看著他問道。
姚震:“積德行善,我家做筆墨紙硯生意,其他的生意也有些。”
蘇糯白:“不如這樣,我還有個免費的鬼儒書院,姚老爺送些筆墨紙硯去給識字的學生如何?不用太好,能書寫就行。”
“好好好,我回去就讓人送去,以後我每個月定期給鬼儒書院送一批筆墨紙硯。”姚震爽快地答應。
城裡今天街道上都沒有什麼人,連小攤販都早早收攤回家了。
大雪天大家也不願意出門,街道上只是有人在清理道路。
蘇糯白回家的路上,還看到不少人在清掃屋頂上的積雪。
要是積雪壓太厚了,很容易就會把屋頂壓塌。
她突然朝著一個方向看去,只看到屋頂上站著一個人,穿著一襲銀白頭蓬,兜帽一直蓋到了鼻樑。
只看到一個完美弧度的下巴,他唇形很好看,顏色飽滿,嘴角微微上揚。
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屋頂上方。
“風至你先回去。”說完人就消失不見了。
風至轉頭去看,並沒有看到屋頂上的人,也沒有看到蘇糯白去了什麼地方。
他微微有些蹙眉。
蘇糯白追著人影出了城:“溪承嗣。”
前面的聲音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她,聲音比寒風更加凜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我都快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