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安伯爵看著坐在對面的蘇糯白:“大師,我也就不瞞你了,這次請你過府是因為我兒的事情。”
蘇糯白揣著明白裝糊塗:“世子爺怎麼了?”
慶安伯爵嘆息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倒黴事接連不斷。”
蘇糯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這個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慶安伯爵其實也不太相信蘇糯白,只是被自己夫人逼得不得不拉請個人去看看。
“之前我有讓小廝來請過大師。”
蘇糯白像是突然想起來的:“你說之前來請我的小廝?”
慶安伯爵笑著點頭:“對對對。”
“本來是要見到本人我才能知道出了什麼事,只是價錢沒談好,自然不好上門。”蘇糯白說得像是很貪財的人。
慶安伯爵的臉色卻有些不太好看了:“不知道大師需要多少錢?”
蘇糯白笑著說道:“看了才能知道。”
慶安伯爵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端著身子點了下頭。
蘇糯白站在伯爵府的門口,抬頭看著上面的氣運和蘇家的差不多了,也就收回了視線。
這邊慶安伯爵夫人已經等在了門口,看到他連忙就迎了上來:“大師,還麻煩你快去給我兒看看。”
蘇糯白進府就感覺到了通天的怨氣:“世子爺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的,今天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發瘋似的要自殺,不是發現得早,怕是人都沒了。”
慶安伯爵夫人哭得梨花帶雨。
蘇糯白:“帶我們去看看。”
風至的眼神看向了怨氣最濃重的院子,他現在還沒有開天眼,卻也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地方了。
幾人一起來到了蔡博藝的院子,沖天的怨氣從裡面瀰漫出來。
房門開啟著,幾個小廝在一旁看著綁成粽子的蔡博藝。
房間裡除了幾人還有兩隻長得幾乎一樣的女鬼,她們身上的怨氣濃郁的快要成煞,再不阻止怕是要化為惡鬼了。
蔡博藝還在不停地掙扎,身上因為捆綁著繩子磨破了皮肉他也不在乎。
雙眼赤紅,神情瘋狂地想要掙脫束縛。
慶安伯爵眉頭緊擰,他兒子女兒是不少,可是嫡出的也不過只有蔡明月和蔡博藝姐弟兩人。
這兒子要是出了問題,難道要把伯爵的位置傳給庶子?
“大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糯白看著兩個女鬼,全身赤裸,身上大大小小青紫痕跡不少,除了這些還有一些鞭傷,燙傷之類的傷痕。
兩個女鬼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你最好別多管閒事,否則就算你是玄師,我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蘇糯白看著兩人:“你們殺了他沾染上了殺孽,想要投胎都不可能了,何必呢?”
“你看看我們身上,都是他害的,他就不是個人,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萱草惡狠狠地瞪著蔡博藝。
慶安伯爵夫人看到她對著空氣說話:“大,大師,你,你在和誰說話?”
蘇糯白看向她:“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殺過人?”
慶安伯爵夫人眼神躲閃:“我,我不知道大師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