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庭凌霄寶殿那美輪美奐、氣勢恢宏的殿堂之上,華燭搖曳生輝,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灑下,將滿桌琳琅滿目的珍饈美饌映照得愈發誘人。
王母娘娘端坐在主位,笑意盈盈,盡顯雍容華貴之態。
此番她設宴款待九天玄女與二郎神,恩愛姑娘和善良姑娘分坐兩旁,小心陪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卻各懷心思。
二郎神心不在焉,眼神遊離,手中的酒杯無意識地轉動著,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瞧在九天玄女眼中,頓時令她心中泛起絲絲慍怒。
她微微蹙起柳眉,眼中閃過一抹嗔意,嬌嗔中帶著一絲質問:“二郎,究竟是我何事做得不合你心意,為何你在我面前如此敷衍,連平日裡該有的深情都蕩然無存?”
二郎神卻並未即刻回應,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她,那深邃的眼眸彷彿藏著無盡的思量。
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語氣中透著幾分意味深長:“你心中打的什麼算盤,你心裡再清楚不過,難道非要我將話挑明不成?”
王母娘娘何等精明,瞬間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微妙的氣氛變化,宛如察覺到暴風雨來臨前那一絲壓抑的氣息。
她不著痕跡地將目光投向恩愛姑娘,眼神中飽含著期許,希望她能敏銳洞察這二人之間已然劍拔弩張的氛圍,從中巧妙斡旋調和。
恩愛姑娘冰雪聰明,立刻心領神會,臉上綻出一抹溫婉動人的笑容,目光含情脈脈地看向二郎神,輕聲細語道:“二郎神君,您在天庭那可是聲名遠揚的美男子,不知令多少仙子為之傾心。誰若有幸與您結緣,那必定是三生有幸,一生幸福美滿。只是,神君您也莫要想得過多,至於那時空神殿鑰匙之事,不過是些毫無根據的傳言罷了,實在當不得真。”
此言一出,恰似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在九天玄女心中激起千層巨浪。
她著實未曾料到,自己哥哥的這一隱秘打算,竟已在二郎神心中埋下了深深的芥蒂,如同橫亙在他們之間一道難以逾越的無形溝壑。
她眼中滿是幽怨與委屈,看向二郎神,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哥哥究竟有何打算,從未與我坦誠相告,我是真的對這時空神殿鑰匙之事一無所知啊。”
王母娘娘見勢不妙,趕忙滿臉堆笑地在一旁打圓場,解釋道:“哎呀,這純粹就是無稽之談,大家都別往心裡去,根本沒人會把這傳言當回事兒。”
二郎神心中暗自思忖,不禁泛起一絲疑惑:想不到王母娘娘竟如此表態,可若是玉皇大帝真將那至關重要的鑰匙交付於她,以自己在天庭錯綜複雜的情報網路,又怎會毫無察覺?但王母娘娘此刻急於闢謠,似乎意在極力撇清此事與自己的干係。
然而,二郎神心中也明白,若沒有這鑰匙作為至關重要的定情信物,自己又該如何與九天玄女續寫那美好的姻緣呢?這背後難道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權謀算計?
恩愛姑娘輕輕向前幾步,身姿輕盈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她目光悠然,靜靜地看著二郎神,輕聲說道:“二郎神君,人生之路恰似佈滿荊棘的漫漫長途,充滿了無盡的艱難困苦。在這重重苦難的壓迫之下,尊嚴有時也會顯得那般脆弱,不堪一擊。若您渴望有佳人常伴身側,共度歲月,那必定要付出諸多辛勤的汗水,歷經無數的艱辛。”
二郎神聽聞,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悅,斜睨了恩愛姑娘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冷哼道:“你不過是個小小侍女,能懂些什麼?竟敢在我面前如此口出狂言。難道你不知我武藝高強,要將你制服,簡直易如反掌,如同碾死一隻螻蟻般簡單。”
然而,恩愛姑娘並未因此而畏懼退縮,她神色從容,宛如一泓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地繼續說道:“人生在世,苦難如影隨形,究其根源,皆因我們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遺憾。就好比青青草原上的芸芸眾生,各自都揹負著不同的煩惱與憂愁。人在承受痛苦之時所經歷的種種煎熬,追根溯源,是靈魂中的能量彷彿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混沌與迷茫之中。”
恩愛姑娘這一番言辭,恰似一把銳利無比的利刃,直直地刺痛了二郎神那高傲自負的心。
他心裡清楚,自己實力超群,在天庭鮮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張狂。
可面對九天玄女,他的內心卻始終糾結不已,難以釋懷,總覺得這一切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的權謀糾葛。
九天玄女眼中滿是幽怨,宛如一灣深不見底的幽潭,看著二郎神,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與無奈:“二郎,我不管哥哥到底有何打算,但我這一生,能遇見自己真心鍾情之人,實在是難能可貴,來之不易。”